一切彷彿像是做夢一樣。
秦少游嘆了口氣,並沒有為之歡喜,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這孤注一擲的舉動,狂妄之下的計算,遲早會讓武則天有所察覺,那個女人,秦少游從來不敢輕視,因為每一次看到她那永遠猜不透的眼神時,秦少游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安。
“她……一定能猜透吧。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牽涉她進來,不過是為了打擊自己的異己,她會怎麼樣?”
雖然秦少游的兩首詩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讓他有了更加可利用的價值,他一直深信,人有了被利用的價值才是最穩固的。可是秦少游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安。
最後,他笑了,迎著落日的霞光,他步伐開始輕快。
管他呢,人死鳥朝天,怕他個屁,武則天沒砍了自己,自己倒是把自己嚇個半死了。
於是他吹起口哨,是‘倩女幽魂’的調子。
回到了酒樓,鄧健和秦壽倚門相盼,生怕他回不來,見秦少游一臉輕鬆,這才放下心,秦壽禁不住問:“堂弟,事情……”
鄧健捂住了他的嘴巴,噓了一聲,低聲呵斥:“你真不曉事,這個時候該伺候你家堂弟睡覺,他乏了,去做一隻雞去,說不定他半夜起來,餓了要吃。”
秦壽禁不住道:“若是半夜沒有起來吃呢?”
鄧健哈喇子流了一地:“餿了確實怪可惜的,實在不成,我吃了吧。”
秦壽怒道:“你就知道吃吃吃。”
鄧健臉色一變:“咦,你們姓秦的怎麼都一副德行。”
他們還在耍嘴皮子,秦少游已是旁若無人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他確實累了,睡覺。
至於外頭的兩個人,他實在不願接受他們的盤問,理由很簡單,以他們的智商,想必是很難理解今日發生的事的……有代溝!
…………
夜裡,鄧健吃了半隻雞,心滿意足。
秦壽做了一隻雞,心裡有幾分傷感,口裡絮絮叨叨的念:“再這樣下去,真要窮了。”
鄧健笑呵呵的看他,在晦暗不明的燭光下,他這笑容實在有那麼點兒猥褻:“你懂什麼,我看這樣子,你家堂弟的官必定是保住了,只要官身在,還會窮?你看洛陽縣,還有河南縣的官人,有哪個窮的?”
秦壽道:“可是堂弟是助教啊。”
鄧健頓時身軀一震:“你不說,我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