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濤三人面面相覷,囁嚅了一下後,三人齊聲回應,“回稟大人,事情不太順利。”
“什麼叫不太順利?”凃煜眉頭豎起,冷厲的目光逼視向三人。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邊的確已經安排人暗中放出訊息說是碎雲軍的人得了深奧武道意境,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散佈的訊息還未令各方將注意力投向碎雲軍,碎空山脈各處忽然又有新的小道訊息散佈出來。有訊息說是冰峰城的人得了深奧武道意境,有訊息說是血煞城的人得了武道意境,又有訊息說是黑耀城的人得了武道意境,甚至還有訊息說是……說是我們雲耀國的人得了深奧武道意境。”抬眼看了凃煜一下,相生濤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將最後一個訊息說了出來。
“胡說八道!”聽到最後一個訊息,凃煜勃然大怒。
要知道,還在天衣霧瘴的時候,他和相生濤等人受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聯合施壓,無可奈何之下他選擇敞開自己的精神力根源來讓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探查一番,以打消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對自己的懷疑。
敞開精神力根源,讓其他人探查一番,凃煜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舉動可謂是忍辱負重顧全大局。
有這一番忍辱負重的舉動在,雲耀國一方早已和深奧武道意境再無任何牽連。
但如此訊息在碎空山脈中擴散開來,等於又將凃煜等人牽扯進深奧武道意境一事的旋渦中難以自拔。
“可知是誰暗中散佈這般訊息?”凃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冷著臉問道。
貢倫和梁柯搖頭,兩人雖然有懷疑的物件,但卻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訊息散佈出來,碎雲軍的危機便迎刃而解,是以暗中散佈訊息的人極有可能是碎雲軍的人。而且事到如今,這訊息是誰散佈出來的已經不重要。其他幾方的元丹境武道修士分明知道我們雲耀國的人和深奧武道意境再無關聯,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闢謠,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再拉下水啊。”相生濤面露擔憂。
聞聽此言,凃煜忽地生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敞開精神力根源讓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探查這件事,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雖然一清二楚,但碎空山脈中的其他武道修士並不知情。
其他各方元丹境武道修士不出來闢謠,顯然是達成了默契。凃煜等人若是強行辯解,反而會顯得是欲蓋彌彰。
“真是好歹毒的計策!”凃煜恨恨道。
此時此刻,他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四人先前欲嫁禍碎雲軍,欲算計其他各方的歹毒用意。
貢倫和梁柯點頭,計策的確歹毒,但不得不說,這計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針對碎雲軍的危機。
“大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深奧武道意境肯定在餘下某一方人的手中,眼下我們沒有什麼好的計策,妄動不如不動。”相生濤提議道:“再者,深奧武道意境一事的確與我們無關,其他幾方必然不敢無故挑釁我們雲耀國一方。路遙知馬力,時間一長,碎空山脈中的武道修士必能看出其中蹊蹺。”
沉思有頃,凃煜點了點頭,的確是妄動不如不動,“不過對付碎雲軍的事還要繼續安排下去。”
碎雲軍是雲耀國逆賊,雲耀國對付碎雲軍根本不需要理由,“逆賊”二字就是最好的理由。
路辰和林殊落腳的客棧。
一隊冰峰城的守衛徑直走進這家客棧內,客棧的掌櫃和夥計皆不敢上前阻攔。
守衛頭領的向客棧掌櫃問清楚人在哪個房間後,率眾直奔路辰和林殊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