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子恆……這二年來數他最忙。又是要為國效力,還要為了給她尋藥,更要大廳那人渣的下落。走南闖北,很是奔波。輕輕嘆口氣,伸手捏了下徐芽的臉頰,道:
“你們三個都來南疆,家裡那邊可都安排好了?”
“大姐放心,都安排妥當了。”說到正事兒,徐芽收起了撒嬌,坐直身子開始叨咕家裡的事情。“工廠那邊有二伯孃、李嬸子還有嫂子他們,根本不用咱們費心。”
“至於家裡,二郎哥跟嫂子會過去幫忙照看屋子,我們過了初五回去。小五應該會多呆幾日,反正他回去也沒啥事情。對了,嫂子有身子了,三伯孃可高興了。”
徐苗聽到徐芙有了,也很是為她高興。他們成親二年了,算著也該有了才是。如果二伯還活著,看到了隔輩人,應該會很開心吧。
“三伯跟三伯孃怎麼樣?四郎這次了秀才,他們夫妻倆應該很高興吧。”
“那可不,還出錢給四郎還有小五擺了流水席呢。”徐芽說完,眨巴了下眼睛又說,“有個事兒,大姐我沒想明白,正好跟你說說吧。”
“什麼事兒?”徐苗納悶的問著。
徐芽剛要開口,忽然意識到屋內還有個月玄遠,不禁扭頭迅速變臉的說:“你,出去,接下來的話,不適合你聽。”
“啥話啊小丫丫,你跟我也說說唄。”月玄遠是有這個厚臉皮的勁兒,你越不跟我說,我越想知道,而且還總是叫那種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暱稱。
徐芽氣的不行,起身走到他跟前,連推帶搡,將人給推出了房間。關門,輕輕的喘了幾口氣。徐苗再旁看的真切,那月玄遠是真的打心眼裡喜歡她,不然以他的功夫,手無縛雞之力的徐芽,怎麼可能把他推出去。
這二年來,她雖然很少有機會跟妹妹在一起,不過每次她們姐妹見面的時候,這個月玄遠都會在。聽子恆、泉南他們說過,只要有徐芽的地方,不說會有月玄遠吧,至少會有月閣的人。
原本泉西要留在徐芽身邊保護的,因為月玄遠的關係,三郎也放心的把他派到了小五那裡。讓他負責打理小五跟四郎在外面的飲食起居。
徐芽喘勻了氣息,來到床邊的椅子坐下,說:“今年過了秋,三伯孃有身子了。”
“喲,那挺好啊,這兩年那藥一直吃,還真是有效果啊。”徐苗緩緩的說著。
徐芽聽了搖頭,又說:“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十月份的時候,三伯孃的這個孩子沒了。我現在有些懷疑,那個孩子,是三伯孃自己給弄掉的。”
“啊?為什麼?”徐苗納悶,隨後想了下倒也理解的點頭道,“三伯孃畢竟三十來歲了,不想要應該也沒啥……”
“我覺得不是的,三伯孃想要。”徐芽說完,站起身,在屋裡踱步了幾下,“我猜測是因為當初那個‘歐陽旻睿’給村裡的水井下藥,所以才……”
轟——
徐苗聽到這裡,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感覺胸口像是被敲了一擊悶雷,堵心、難受。他們夫妻倆不容易,自從被老宅踢出去之後,靠著自己努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