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辛苦點兒,別讓你們姑娘清醒,實在不行直接點著睡穴吧。書迷樓 反正一天不吃,也沒啥大礙。”說到這兒,又覺得不行,從腰間拿出一個蠟丸扔給她又說,
“給你們姑娘喂進去,這樣一天不吃東西沒事兒了。這件事兒瞞不住,自己想怎麼跟你們姑娘說吧,我先走了。”扔下這話,提氣、飛身,離開了涼亭……
……
當天申時,綠荷跟泉東疲憊的回來了。尋找肯定還要繼續,派了一些人連夜趕去稍遠的村鎮,這樣第二天也能多找一會兒。
春杏將飯菜早早準備好,眾人坐下之後,邊吃邊說今日的進展。幽梅的根,肯定是都沒找到,不然一個一個也不能垂頭喪氣的回來。
春杏看著他們的樣子,輕嘆口氣,將今兒白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這話音剛落,綠荷頓時詫異的開口說道:
“姑娘午真的……真的醒了?太意外了吧,不是說毒之後,直接昏迷三天嗎?可她……”
“是啊,當時我也懵了,只能說姑娘昨天晚喝多了。”春杏說完,又重重打了個唉聲,“本來都矇混過去了,誰曾想那個月玄遠又來了。”
泉東原本扒拉飯呢,一聽來了人,頓時放下碗,皺眉頭說:“他怎麼來了?說什麼了?姑娘可知道她自己毒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月閣主給姑娘把脈時,那臉的表情,姑娘可全都看見了。”春杏說到這裡,重重的嘆了口氣,又說,“姑娘那麼聰明的人,我想應該猜到一二了吧。”
綠荷再旁聽到這裡,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單手托腮、滿臉愁雲的看著泉東跟春杏。春杏撅了下嘴,略帶埋怨的說:
“都說我去、你留下,其實都不用看月閣主把脈的面色。是你突然不在家,姑娘都……”
“好了,好了。綠荷也是著急,而且她去牛家村那邊,正好能看下秋梔那邊怎麼樣了。”泉東替綠荷打著圓場,喝了一口熱茶,想了一下又道,
“如果月閣主真的能在子時把東西拿回來,我們也算撿條命。不說旁的,是侯爺那裡,咱們都沒法交代。”
事情說到這兒,自然大家是無力反駁的。紛紛點點頭,不在討論下去了。綠荷吃過飯,趕緊去徐苗守著,如今姑娘這毒是怎麼的,他們都一點線索也沒有,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時間很難熬,好不容易到了夜半子時,可是月玄遠並沒有回來。綠荷、泉東、夏櫻跟春杏見狀,一個一個焦急。疾風沒有過來,今年他出去一天,樂坊那邊下午便出事兒了。
一個客人在樂坊吃飯,竟然不知不覺的死在了裡面。好在樂坊裡面的姑娘,都經過訓練。算疾風不在,那幾個安插在裡面的也能頂事兒。
又是易容,又是處理屍體,至於結果如何,還要等明日天亮,才能見分曉。如今現在最讓他們頭大的,是這個月玄遠居然到時間沒有來。
泉東在徐苗的閨房內,來回踱步,滿臉凝重。其他三個人也全都眉頭深鎖,一言不發。月玄遠是做蒐集情報的買賣,對於時間的把控,那是相當的嚴謹。
只要他說了時辰,那不管是什麼突發情況,都勢必會有一個訊息送過來。但是現在,這人不僅沒有回來,連訊息也啥都沒有。
泉東踱步好一陣子,終於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們仨,想了一下,道:
“不行,我親自去趟芷陽,月閣主是說他去芷陽找西門翼吧。”
“是,是芷陽。”春杏忙不迭的點頭,差點沒把脖子給搖折了。
“那好,我現在連夜過去,你們仨明天該做什麼還做什麼,綠荷別出去了,萬一姑娘醒著,陪她說會兒話。至於夏櫻……你更別走了,疾風那裡下午出事兒了,我怕你那邊也……”
話說到這裡不說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後面的意思。夏櫻點點頭,算是回答。泉東看了一眼綠荷,指了指床,邁步離開了房間。
夏櫻原本想留下幫著守夜的,不過春杏跟綠荷都沒有讓,連夜讓她回去了。夏櫻走後,屋內剩下她們倆,外加一個昏迷的徐苗。
圓桌的蠟燭一跳一跳,綠荷看著燭火,喃喃的輕聲說道:
“春杏,你覺得到底是誰下的手呢?歐陽家嗎?”
“不可能。”春杏篤定的搖頭,看了一眼床的人兒,又道,“歐陽山莊現在是誰當家咱們都知道,那歐陽楓軒有什麼能耐,咱們也都知道。”
“不說他現在人在外面收賬,是不收賬,他也得趕緊抓緊唸書,好在春秋兩場的時候,考取個功名傍身,改變他們家的戶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