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墨寧溪呆滯的拿開手機,電話已經結束,他不來了,他坐飛機去哪裡,出國嗎?究竟出了什麼事,明明都說好的。
她急忙拿出手機又撥了過去,卻已經關機了,如烏雲遮頂,從他答應自己開始滿腔的好心情像潑了一盆冷水,更重要的是現在冷的是心,而不是身,什麼時候都可以走,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發生什麼事了?”都暻秀隱隱從她通電話的時候就能琢磨個大概,“他不去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正在飛機場,要出國一陣子”,墨寧溪不安起來,“具體細節他沒說清楚就掛了”。
“混賬東西!”都暻秀低咒一聲,“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反悔,他是不是故意的,寧溪,你到底和他說清楚了沒有?”
“說清楚了,他不會突然反悔的,暻秀,我們去機場,我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墨寧溪著急不已,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參加什麼婚禮了。
“不行,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他已經到了飛機場,我們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都暻秀頭疼的掏出手機,“還有那群記者都在等著你和司徒殷絕過去,我必須先搞定她們,否則明天記者又會亂寫了”。
“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墨寧溪苦笑著望向窗外,心裡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咬,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就算和他表明心意,就算和他的關係像以前一樣,她還是感覺離他很遠,並沒有心貼著心。
就像這次突然離開,竟然有種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的強烈衝動,她很害怕,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再也不能肯定,沒有他還能不能有堅強走下去的信念。
“別說這些傻話了”,都暻秀同情的拍了拍她腦袋,注意到她雪白的牙齒深陷入殷紅的唇時,他突然想起她早上來公司時發自內心的喜悅神情,對今天和司徒殷絕一起出席婚宴的心情是多麼高興,期盼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真的無法理解吳亦凡為何能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她,辜負她。
都暻秀踩下剎車,車子慢慢靠著路邊停下來,從後面掏出一張面紙,“難過的話就哭吧”。
墨寧溪咬著唇用力搖搖頭,仰頭望著上面的天空,“我不會哭”。
她答應過他以後要常笑的,所以她相信他也不會食言,“我相信他不是那種逃避責任的人”,絕不可能佔了她的身心在最後找藉口一走了之,“一定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會等著他回來”,不管他說的一陣子究竟是多久。
“司徒殷絕,雖然是亦凡,但總覺得存在太多秘密,不過你能這樣想就好”,都暻秀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再次開車往婚禮現場趕去。
前往德國的飛機上,司徒殷絕一直低頭看著手裡的戒指,再回想起剛才電話裡的種種,她的驚慌、脆弱不是沒有察覺到,但在這時候丟下她一個人他的內心傷痛絕對不亞於她。
“老婆,對不起……”,司徒殷絕吻了吻手上冰涼的戒指,“等一切查明後我馬上就會回來”。
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定再也不會分開。
和她相處的日子裡他是真心把她當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