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信不過任何人了。”白曉琳掃視一眼眾人,彥辰雙拳緊握,怒目圓瞪;鄭棕邪看向她的表情略帶同情;譚悅川和米茴則有點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這些都不是什麼障礙,除了龐恪,這個難纏的傢伙!
“血色追逐令,真的已經把我們給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突然之間,鄭棕邪望了一眼天上的白雲,忽的想起生命款待裡,夥伴們一起合作對抗夜襲,一起勞作打獵的樣子。合作,恐怕他們的字典裡,將再不會出現這個詞彙。
“是的,血色追逐令,已經把我們改變了!”白曉琳不看鄭棕邪,感受了一下迎面而來的風,腦袋裡自動浮現出一個女孩的模樣。
“血色追逐令,已經帶走了江雨柔,帶走了從小陪伴我的姐姐……諷刺的是,她是我親手傳得旗。……為什麼。贏龍俊,你童年的夥伴,好像還活著吧……為什麼,憑什麼!”
啊!——
白曉琳頭痛欲裂,熱汗緊張地流出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自從江雨柔死後,痛苦、懊悔與得意、興奮,無數種情感在大腦裡打架。她現在已經在瘋狂的邊緣遊走。
“江雨柔,是個好女孩。你不配擁有這樣好的人做你姐姐。”
鄭棕邪冷冷地,倚在一旁的柱子上,他的話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話音剛剛落下,白曉琳的淚水再次止不住,痛苦地流了出來。
“江雨柔,我對不起你!要是我不把棒傳給你,也許你就能活下去了!”
江雨柔,你在地下,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很抱歉,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錯怪你。
我以為你幫助我,只是在施捨一個看不起的窮人。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對我好,我從來都沒有報答過你什麼。
……
一小時前,龐恪拿槍指著江雨柔,質問道:“說,誰是上一棒?”
江雨柔不畏槍口,悲涼地,三個字脫口而出:“我是不會,把她告訴你的。”
巷子外,白曉琳,正立在拐角的地方,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不顧鮮血流出,只管掩面痛哭……
……
“別太難受了。”
不知為何,修傲俠竟然幫她說話,也許是他的正義之心看不下去了。
“你哭吧,你有罪。”“棕邪,別再說了。”修傲俠低下頭,鄭棕邪還想繼續刺激下去,看見白曉琳這副樣子,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哪怕她是個狠毒之人。
“江雨柔……”白曉琳的呼吸,變得越來越不規律。只是她手裡的匕首,卻還緊握著,而且似乎握得越來越緊!這感覺,彷彿,像是對贏龍俊有著仇恨。“姐姐!你等著,我這就把害死我們的人,送下去見你!”
“你在說什麼鬼話!別傷害贏龍俊!”彥辰緊張地望著她手握著的匕首,怕她被刺激得喪失理智。
“等等,白曉琳。”
龐恪突然喝住她,隨後奇怪地打量一下贏龍俊,問:“她剛才說,你害死了‘她們’?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