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看的入神,不經意暴露了內心真實想法。
“你叫我什麼?”景正宸愣了愣,眼底的陰霾消了大半,露出風光霽月的眼睛,澄亮的像泉眼裡冒出來的水。
“別多想這可不是什麼愛稱,你以後稍微也機靈點。”
她拉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清香,她環顧了四周,回頭瞥了眼景正宸,“不錯啊,比我住之前乾淨多了。”
她不愛收拾屋子,亂了就亂了,躺在成堆的衣服上,沙發上,她也覺得莫名的安心。
薄懿把這個習慣歸為她的怪癖。
“你好不容易麻煩我一次,我當然要盡全力辦好。”景正宸臉上暈染上一層不自然的意味,莞爾一笑。
薄懿聞言脊背略微僵直,有些心緒複雜的皺了皺眉頭,這男主可是一等一的深情,後面愛薄懿勝過他的生命。
雖然薄懿不羈撒野慣了,但還不至於對一條人命無動於衷,她做不到像陸淵那樣輕飄飄說出那般殘忍的話。
這情啊,難搞。
薄懿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面對他,景正宸也在看她,目光清澈又真誠。
“你回去吧,”薄懿揮揮手趕人,“手機也給你,最近我有事要忙,你不用常常過來了。”
“你要幹什麼?我可以幫幫你嗎?”景正宸扒著門框,滿臉期望。
薄懿直視他,同樣堅定,“不用。”
景正宸還想爭取什麼,薄懿送開門不跟他爭,說:“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對我越關心越緊張,外面新聞八卦才會滿天飛,你要是想我東山再起,你就給我安分點什麼也別幹。”
她那雙介於狐狸眼的丹鳳眼,氣勢凌銳,彷彿眼角下方的紅痣也襯托的清冷起來,聲音冷冷的敲打在心上。
景正宸噎住了,有些陌生的感覺,他有些驚訝的欲言又止。
“回吧回吧!”薄懿迫不及待趕人了,把卸磨殺驢這招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的有情有義都是在她一念之間,覺得有趣了才會心生憐憫去玩玩,沒意思就無所謂了。
對於除她外這裡的一切,她都無所謂。
“砰”的一聲關上門,隔絕了那痴情人的目光,薄懿輕鬆了。
果然,跟情字沾邊就是麻煩。
她要做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