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赤厊等四大皇者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尤其是對吳明本存有輕視之心的律熵、屠㸜,若非虎赤厊極力促成,他們根本不會同意。
而在見面之後,吳明的表現頗為不凡,無論談吐,亦或顯露的氣度,即便是從死屍堆裡殺出來的兩大皇者,也不得不承認,縱觀神州同輩強者,吳明絕對在最拔尖的一列。
可現在,卻是如此失態,足可見心緒波動之劇烈!
“原本以為,海皇令是一面能夠號令某一勢力,亦或者有極大象徵意義,就如龍節諭令般的令牌,不曾想,竟然沒有此物!”
吳明眉頭大皺,腦海中思緒百轉,一點也沒有向虎赤厊等解釋的意思,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按照其所想,敖青璃是想讓他虎口拔牙,奪取這樣一塊令牌,來加強其在四海龍族中的話語權,以此為女兒敖韻嬋爭得更大機緣或利益。
現在看來,絕非表面這般簡單。
虎赤厊沒必要騙他,對方能來此,而且說了諸多隱秘,已然表露出足夠大的誠意。
而且,這種事根本瞞不住,早晚能夠知道,除非對方有把握一直隱瞞,亦或者能夠確定他不會因此心生芥蒂,乃至翻臉。
“抱歉,是在下想多了!”
一念及此,吳明未多解釋,舉起酒罈,咕嘟嘟一飲而盡,恢復如常道,“想必虎兄來此,不僅僅是為在下解惑而來,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痛快!”
虎赤厊大笑一聲,長鯨吸水般飲盡壇中酒,虎面凝重道,“猶記當年,我等在幽峽嶺初遇,攜手共御魔頭,再過飛狐峪,同撼山脈巨靈,此間種種,是非恩怨,某不屑多說,想必吳兄也拎得清。”
吳明微笑頷首,沒有多言。
誠然如虎赤厊所言,兩者並無仇怨,甚至認真說來,當初吳明被酈璃所擒,正是虎赤厊突然殺出,才讓他不至於付出極大代價脫身。
即便是飛狐峪中,虎赤厊也沒有刻意針對,乃至北金之行,在都天王帳和寒月湖弄出那般大動靜,虎赤厊依舊沒有出手。
但這不代表,吳明就完全相信對方。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哪怕交情再深厚,關乎大義之時,一切私情都能拋卻,更遑論兩者並無深厚交情。
“此番進入海皇島,某乃是為虎牙島地妖傳承而來,想請吳兄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虎赤厊正色道。
“此事易爾,你我本無仇怨,而我又一向敬重虎兄為人,若非你我兩族素有仇怨,說不得還能引為知己!”
吳明早有所料,否則對方沒必要說這麼多,面色平靜道,“只是如今人、妖、蠻三大勢力進入海皇島,幾乎都欲除我而後快,虎兄就不怕受到牽累?”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