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是與攻擊我南宮世家之人一夥,如實交代,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南宮家為首大宗師乃是一名三十歲許大漢,手持兩柄佈滿玄妙花紋的短戟,厲嘯連連,若龍蟒般牢牢將張文遠手中一杆鐵槍絞住。
原本以其實力,與張文遠不過是伯仲之間,可一來手中有寶器短戟,更有幾名巔峰宗師從旁策應,若非張、徐、於三人抵住了另外兩名大宗師和眾多宗師,為其牢牢防禦住後背和兩側,早就支撐不住了。
饒是如此,四人依舊頑強抵抗,毫無退縮之意,甚至在越發熟稔的配合中,默契漸顯,雖敗卻有條不紊,毫無慌亂之象。
“盤龍雙戟!”
張文遠驀地大喝一聲,手中鐵槍猛的橫貫而出,竟是以極為刁鑽的角度,硬生生架開了對方雙戟,更迫使對方連退數步。
幾名巔峰宗師趕忙上前護住,張文遠卻並未趁勢而上,返身一槍挑開了刺向仗義的凌厲劍光,槍出如龍,迫的另外一人慌忙倒退,面露驚色。
雖然南宮家在此的護衛有三名大宗師,可他們兩人皆是二境陽神,那青年大漢也不過是一境陰神,得自家少主看中,更兼天賦實力不凡,才做了護衛隊長,沒成想這使槍的青年竟然絲毫不亞於他。
“雁門止戈槍!”
短戟大漢面色微變,凝視著張文遠。
“忠良之後,何以助紂為虐,殘毒我族同胞?”
張文遠面容方正,濃眉大眼,手中鐵槍縱然斑痕密佈,似乎隨時都會碎裂,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先祖同袍後裔!”
大漢眼角狠狠跳了幾下,緩緩掃過其餘三人,面容肅穆道,“事過境遷,如今我許仲不過是南宮殷少爺麾下一走卒,再不是什麼忠良之後,只知恪盡職守爾!”
“好一個恪盡職守,若列祖列宗泉下有知……”
張文遠聲色俱厲,戟指怒目。
“住口!”
許仲目眥欲裂,血灌瞳仁,厲聲怒喝,“先祖愚忠,為保昏主,力戰而亡,死的毫無價值,死後我許家遭受排擠,揹走他鄉,連祭祀先祖都不能,以至於我許家歷經中古至今,不得先祖意志庇護,屢遭暗害,凋零若斯,何曾有人將我等當過同胞?”
張文遠四人神色一變,手中力道都渙散了幾分,因為這番話令他們感同身受,發生在許家身上之事,何曾不是五子神將身上之事?
“既然你執迷不悟,忠於殘毒同胞的逆種之徒,今日你我便分個生死吧!”
張文遠深吸口氣,猛的一震手中鐵槍,嗡嗡震盪不休間,一杆受創不輕的極品玄兵,竟是爆發出璀璨耀目光華,凌厲無匹的氣息縱橫交錯,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哈哈哈,能在有生之年,再遇止戈槍,即便身死,某也毫無遺憾,看戟!”
令人意外的是,許仲狂笑如雷,竟收起了寶器雙戟,取出一雙玄兵短戟,猛的一躍而起,再次與張文遠廝殺在一處。
“好一個毫無遺憾,今日我等在此相聚,即便不能如先祖般成為同袍,並肩戰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殺!”
張儀舞動雙槍,怒嘯而出。
徐清月手中巨型宣花斧如輪般閃動,於文揮舞*縱橫俾睨,毫無防禦,全力斬殺,竟是戰意盎然。
尤其可怖的是,四人身後隱現四尊縱馬狂奔,身披紅色斗篷,獵獵作響,傲嘯戰場的戰將虛影,殺意縱橫間,將氣勢提升到了極點。
饒是對手數倍於己,也被這股氣勢所懾,原本佔盡優勢的情形,越來越不明顯,甚至出現了被反攻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