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賈政經嗤笑一聲,引來諸多不滿,趕緊擺了擺胖手,做出一副‘我只是來看戲’的樣子!
“張管事倒是勤勉,既然你身體有恙,那這賬房管事,就不用你再做了,免得被人說我吳王府不知體恤下人,你把所有賬本都交出來吧!”
吳明瞪了賈政經一眼,也沒有做表面功夫的意思,直接趕人。
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把這些不安分的人趕出王府,哪裡會因為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因此假惺惺的挽留?
聽得此言,張順老臉變了變,終究沒有說話。
形勢比人強,有木春在,根本沒他說話的份兒,但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可以說。
“小王爺,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吧?張三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直守著吳王府這個爛攤子,就算在病中,也要為你打理好賬房,你就是這麼對待王府老人的?”
一名中年大漢冷聲道。
“他叫張開全,五年前還是王府外院侍衛,看如今服飾,應該是內院侍衛隊長!”
看到吳明挑眉,吳福低聲道。
“就是,張三叔這些年兢兢業業,對我們下人也和善,從未剋扣過我們的奉銀,就算是城中商鋪週轉不開時,也多虧他出面調停,才免於破店,小王爺如此做,未免不近人情!”
“我們都是做下人的,本不該說主子的不是,但小王爺一回來,就對我們處處不滿,打這個,攆那個,未必太不把我們當人看了!難不成,是在北金待久了,也學了妖蠻那一套?”
有人帶頭,幾個膽大的僕役嚷嚷開來。
吳福眼睛老辣,認出了其中一人,其餘幾人則不認識,顯然是五年內新進家僕。
隨著吵嚷之人越多,張順神色不變,但眼角卻越來越高,難掩得色!
老神在在的木春,絲毫沒有喝止的意思,反而在幾個小太監的服侍下,悠哉悠哉的端坐一旁喝茶,看起了好戲。
“福伯,這麼多張姓人,我到時不知,這吳王府如今,是不是該叫張王府了?”
吳明‘詫異’道。
吳福老臉陰沉,顯然知道,吳王府進了這麼多張姓人,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小王爺,請您不要避重就輕,老頭子老了,身體也不行,指不定哪天就蹬腿入土了,但他們還年輕,都是有家有口的邊鎮人,為邊鎮開發出過大力氣,許多家人長輩都死在邊鎮。
吳王府以兵起家,對兵卒子弟極為照顧,您驅逐老朽,老朽沒意見,但請您慈悲,給他們一口飯吃!”
見差不多了,張順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老淚縱橫道。
“張老,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