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者根本再分出半點注意力在他們身上,目光饒有興致的看著熔爐之中,最後剩下的三道人影。
“有點意思,這就是墨家號稱防禦無雙的墨守成規之術嗎?”
吳明淡淡道。
但見半透明的熔爐界壁中,一座模糊的城樓虛影出現,將三人牢牢護住,卻依舊扭曲著,彷如出現在異度空間之中。
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想來也是,就連當年吳明初入半聖之境時,借一界之力加身,都能鎮壓金鱗妖聖,哪怕現在沒有一界之力,對付幾名半聖催動的異寶,去也算不得什麼了。
“吳明,我等同為人族,何以如此狠下辣手?”
“你如此行徑,與魔族何異?”
“你就不怕天譴,不怕眾聖嗎?”
張家幾名半聖強者,此時面色慘白,聲音顫抖,任誰都能看出色厲內荏之意。
做都做了,人也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不過,無論是人,還是其它生靈,只要是活物,都有著很強的求生欲,他們也是在垂死掙扎,亦或者發洩最後的歇斯底里罷了!
“呵呵!”
吳明失笑搖頭,淡淡道,“那被你們改造的機關人,傀儡戰兵,又算什麼?”
“你怎麼可能知道?”
一名張家人豁然變色,滿目驚恐,好似發現了比身陷絕境更可怕的事情。
這可是張家的絕密,即便是墨家中的許多高層,都不知曉。
一個外人,怎麼貌似比他們這些嫡系,知道的都清楚?
“是啊,我怎麼會知道?”
吳明面色驀然,目光古井無波,“因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我等研製機關人,乃是為了抵禦魔劫,豈是為了一己私心?而你,倒行逆施,殺戮人族,手段酷毒,比之魔族都殘忍,就不怕報應嗎?”
另一名張家人嘶吼咒罵道。
“嘿,抵禦魔劫?那你們墨家先聖不滅聖意寄居的傀儡人偶,又是怎麼回事?”
吳明嘲弄一笑,淡漠道,“墨子若知道你們這些後輩,將人族當做煉材,進行慘無人道的機關煉製之法,不知道會不會氣的連棺材板都壓不住!”
“賊子,安敢侮辱先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