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空忌目露嘲弄，話到嘴邊還未出口，便彷彿吞了個雞蛋被噎住，眼珠子瞪的溜圓。
嗡！
說話間，只見吳明目中異光微閃，無形光華自主匯聚於眉心，在空忌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竟是漸漸分薄出無數彩色流光。
以他的眼力見識，自然認的出來，那是無數種蘊藏了各種力量的天地元氣！
但也正因此，才格外震撼，因為這些天地元氣乃是自混沌之氣中分薄而出，雖然手法很粗糙，甚至於分薄出的天地元氣同樣雜亂無章，可這時間也太短了！
更可怕的是，從這分薄天地元氣看似雜亂無章的稀釋中，空忌分明感受的異常清楚，有著自身吸納煉化混沌之氣的法門影子。
換言之，自己僅僅是暗中吸納混沌之氣，被吳明看了幾眼，便被發現了端倪，並且加以利用。
“人族……可怕！”
空忌下意識吞嚥了下口水，喉結幾番上下蠕動，最終化作了四個字。
曾經去過神州，也算了解人族歷史的空忌，其實打心眼裡是瞧不上人族這一肉身孱弱，更多注重陰謀詭計的族群。
雖然冠以了智族之名，更是神州靈長之首，可每一次歷史變革，無不體現了其劣根性。
內鬥內行，外鬥外行！
可也正因此，才讓空忌此時認識到之前一直忽略的一點，那便是人族的韌性。
在這種情形下，人族非但沒有被滅族，並且從遠古末期時，以孱弱之身，崛起於微末，生生從食物鏈頂端，爬上了神州之巔，將無數強大生靈踩在了腳下。
這無不說明，其本身的適應性之強。
而要做到這一點，必然離不開超絕的學習能力，正如吳明所言的學以致用，才能使得自身適應殘酷的環境，並且一步步建立了獨屬於人族的歷史舞臺！
當然，也並非人人能如吳明一樣，換個人來，雖然人族聖境大能都可做到，可若如他這般，見微知著，一葉知秋者，卻也是寥寥無幾。
至少，無法做到這般快，必然有一個適應，乃至實驗過程！
可即便如此，也彰顯出了吳明的可怕，這是一個心思敏捷，智近乎妖的人！
空忌絕對不會想到，縱然吳明現在各方面可以說是正處於自身的最低谷，可此前剛剛用這一招分化了虛空沌獸，自然而然就能想到，用來對付混沌之氣。
混沌之氣之所以難以利用，甚至於對尋常生靈而言，近乎毒藥，就是因為其力量之駁雜。
乃是在一種近乎規則之力的影響之下，糅合而成的特殊力量，但究其本源，卻依舊是各種天地元氣匯聚而成。
當然，至於是先有混沌，還是再有天地元氣，這就不是吳明能揣測的了，哪怕世間有混沌開天之說。
再一點便是，吳明此前進入空忌所留的洞虛之寶中，近距離觀摩了其內利用諸多混沌神物的法門，還有那特殊的天地元氣，無一不給了他靈感。
如此種種，才造就了吳明一眼便看穿了空忌利用混沌之氣的法門，並且加以改進，直至適用於自身！
而且，還要有混沌火種為輔，否則一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