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蒿的腰都快彎成九十度角了,皺著老臉,不無苦澀道,“他真的敢!”
“哼!備車!”
令狐詹死死盯著請柬良久,恨恨一跺腳,拂袖而去。
令狐蒿微鬆口氣,趕忙跟上,悄悄抹了把額頭不知是否存在的冷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中。
作為令狐家忠僕,亦是旁支,自是忠心耿耿,更清楚所謂的‘那件事’到底是何事。
固然真的宣揚開來,令狐家會成為笑柄不說,跟那人也會成為死敵,但關鍵人家不怕,甚至不在乎啊!
連眾聖殿都降服不了,敢以大宗師之境,硬槓聖境大能,而且成功了。
這等存在,誰敢不忌憚三分?
只是這等事好說不好聽,畢竟堂堂半聖,又是寒宵閣之主,令狐家主,竟然被一個小輩威脅,還根本沒法子,真真是丟面子。
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讓人敗壞自己閨女的名聲吧?
於是乎,令狐詹喬裝打扮一番,在自家老僕護衛下,悄悄離開了寒宵閣赴宴去了!
……
寒江城,臨寒江而建,天龍江支脈之一,亦是中唐江南道主城之一,同樣是寒宵閣封城。
作為中唐最繁華的主城之一,每日裡迎來送往不知凡幾,天南海北,****的豪傑,卻無一敢在此鬧事。
只因為,此地乃是依寒宵閣而建!
堂堂天品宗門,誰敢造次?
所以,也沒人想到,會有人敢威脅寒宵閣主前來赴宴,而且就在寒宵閣自家產業之中——寒江樓!
蹬蹬蹬!
到的樓前,主僕兩人沒有做任何停留,依著請柬,便自顧自上了頂樓。
好在,即便盛怒之中,極好的家教,也讓令狐詹保持了良好的涵養,敲門而入。
開門的是一名身形健碩高大,面色微黑,忠厚憨實的老者。
令狐詹認得,此人便是數月前,陪著那混賬東西前來求親,甚至直接下聘禮,自詡為管家的老者。
而且,修為不弱,二境半聖,只比他低了一籌。
“哼!”
令狐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徑直入內,便看到了鄰窗而立,一道瘦削,透著堅毅與孤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