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嚓!
金州某地,奢華無比的園林大堂中,一名年約四十歲許,滿面陰鷙的錦袍中年,狠狠將一個茶盞摔成粉碎。
熱茶、碎瓷漸了腳下跪伏之人滿頭滿臉,縱然燙的起了水泡,劃出了血痕,險些刺瞎了眼睛,都不敢躲閃分毫,仿若鵪鶉般蜷縮成一團。
大堂內外,跪滿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惹出亂子來。
“混賬東西,平時做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罷了,竟然在這節骨眼上玩失蹤,速速把人找來,本侯要將這孽畜的腿打斷,看他還敢不敢肆意妄為!”
錦袍中年惡狠狠道。
眾人一哆嗦,卻是沒敢說話。
“爹!”
就在此時,一名丰神俊朗,面容白淨,三十歲許的青年快步入內。
“可找到那孽子了嗎?”
中年人急聲發問,顯然並沒有如此前所言的憤恨,還是很記掛失蹤之人的。
“六弟嗜武成狂,時常三五天不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地拜訪朋友去了!”
青年苦笑道。
“什麼朋友?都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有幾個真正的武道高手?這次太子大婚,我們這一支雖然還在五福之內,可已經是偏支中的偏支,若再不去京城露個臉,就要徹底淡出宗室了!”
中年恨恨跺腳。
“您也知道,六弟性子頑劣,一向沒個正型,真要去了京城獻禮,鬧出什麼亂子來,恐怕不好收場啊!”
青年緩緩低頭,掩去目中的恨意道。
“罷了罷了,即刻準備出行吧,雖然我趙宋皇室威隆日盛,但京城乃藏龍臥虎之地,以老六那性子,真指不定鬧出什麼亂子,這小子多半也是存了這個心思!”
中年擺擺手,不知自我腦補了什麼,面露一絲欣慰的嘆道。
“爹爹放心,此行京城,孩兒即便見不得太子,也會去宗人府報道,以保我們這一脈皇恩不絕,福澤綿延!”
青年心頭一抽,面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
金州某地,一座勉強算繁華的鄉鎮中,一行六名身著勁裝,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闖入一家院落。
“你們想幹什麼,強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
一家老小瑟瑟發抖的被推搡到院中,目露恐懼的看著來人。
從未想過,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也會有禍從天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