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坉族長可是稀客,怎麼有空來我這犄角旮旯裡?”
荒山野嶺某處地下空間,一名身形高大,體表有墨綠族紋的青皮人,將青坉迎進了殿中。
“還請嚳雨兄屏退左右,在下此來,有要事相商!”
青坉滿面風塵僕僕,神色凝重道。
“這……你們都退下!”
青皮族長略顯遲疑,本想說都是自己的族人,值得信賴,可見青坉神色,略一沉吟後,便揮手屏退左右,“有什麼事如此神秘,還要勞煩你這位族長親自跑一趟,現在可是緊要時期,蜉蝣族的臭蟲,到處在抓捕我們!”
“我此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在說之前,還要嚳雨兄發下血脈族誓,決不能外傳,否則……”
青坉沒有說完,但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青坉!”
青皮族長眉頭大皺,目露一絲惱色,沉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但你若不照做,我現在轉頭就走,絕不叨擾片刻!”
青坉不為所動,絲毫不念曾經並肩作戰的情誼,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但正是因此,更讓這位青皮族長心頭怒火升騰的同時,感到不可思議。
在其印象之中,青坉雖然相貌粗獷,暴躁易怒,但實則心思縝密,粗中有細,否則也不可能帶領一批族人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中存活下來。
“好,我可以發誓,但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休怪本族長不念舊情了!”
青皮族長略一沉吟,便向天起誓,昭告祖先,天地為證。
血脈族誓,必須心誠意堅,才能透過這一誓言,結成誓言種子,凝化於人前,並融於體內,而不至於隨意背叛。
青坉見狀鬆了口氣,面色稍緩,多了一絲笑意,依舊神情嚴肅的將奉吳明為神之事簡略道來。
但即便如此,還是小看了這件事的影響。
“你……你竟然帶領族人,背棄了先祖,拋棄了青銅域,要認賊作父?”
青皮族長呆愣片刻中,幾乎在瞬間便紅了眼珠子,戟指怒目。
“哼,注意你的言辭!”
青坉目光一寒,抱拳向天,以示尊敬道,“明神在上,乃是上天垂憐我青銅域生靈,才讓明神到此,給予我等庇護不說,更是擔了天大風險,你應該很清楚蜉蝣族的強大。
現在,明神沒有讓我們放棄祭祀祖先,僅僅是奉他為神,誠心祭祀,供奉香火即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這……”
青皮族長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可心裡又有些不甘和憤怒。
畢竟,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沒有半點干係的老祖宗,誰願意有人沒來由的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青坉見狀,便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身為一族之長,青坉本就是果決之人,雖然清楚知道,自己這位曾經的兄弟,同樣如此,可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