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甁嬤嬤老臉鐵青,一邊檢視紫鳶公主有無受傷,一邊請罪不已。
雖然是紫鳶公主趁她身受重傷,獨自跑出來,才橫遭此劫,但身為奴僕,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的位置,錯的更不可能是主子。
尤其紫鳶公主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一旦有個好歹,甁嬤嬤哪怕身為偽聖,也絕不可能有活路。
甚至於,牽累甚廣!
“不關甁嬤嬤的事,是我太任性,過於自負,明知對方手段了得,仍舊追了上來!”
紫鳶公主搖了搖頭,斂去了所有情緒,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至於心裡如何想,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甁嬤嬤對於自家主子何其熟悉,甚至比紫鳶公主更瞭解自己,已然知曉她必是吃了大虧,才會如此念念不忘。
一念及此,甁嬤嬤驚怒的同時,又是一陣陣後怕。
這幾年,她親眼見證了紫鳶公主的好強,明面上是遊歷魔星天淵各地,實則是找上了各地有名有姓的各族絕頂同階強者。
除了寥寥數人,因為各種原因,沒有見到或還未到地方,其餘者,只有兩人能在紫鳶公主手底下走過三招,連平手的都沒有一個。
可以說,紫鳶公主站在了魔星天淵,半聖尊級強者的巔峰!
以甁嬤嬤的感知之能,自然能判斷的出來,這裡沒有半聖之上的威壓波動,分明是同階鬥法所致。
還有一點點未散盡的光陰流逝的波動,赫然是紫鳶公主動用了壓箱底手段的痕跡。
如此都沒有贏,甚至吃了大虧,足可見對手之強!
“老奴這就去將賊子拿下,讓殿下處置!”
甁嬤嬤沒敢耽擱,確定紫鳶公主沒有受傷之後,便準備趁餘波未平,循著還未散去的痕跡追下去。
她雖然只是偽聖不假,可也是偽聖中的至強存在,否則也不夠資格,做紫鳶公主的貼身侍衛管家,即便是聖境大能,也輕易殺不得她。
“算了,對方手段詭異,必然擁有異寶護身,等閒奈何不得他!”
紫鳶公主微搖螓首,瞥見甁嬤嬤老臉一抽,聰明如她,頓時知道自己這位貼身管家誤會了,興致缺缺的解釋道,“甁嬤嬤急匆匆趕來,想必傷勢沒有復原,又一路消耗,若是在與賊子戰鬥中,牽動傷勢復發,極可能為其所趁。
我已知曉對方根腳,沒必要現在跟他死纏到底,他也逃不出魔星天淵。”
“什麼?”
聽得其言,甁嬤嬤老臉總算好看了點,旋即老眼一睜道,“殿下,對方是什麼來頭,竟敢做出此等惡事,人魔一族可是鐵了心要他的命,已經許下重賞。”
正如紫鳶公主所言,她的傷勢確實沒有恢復,察覺到主子失蹤,匆忙結束閉關,便火急火燎追了出來。
但若說拿不下一名半聖,即便紫鳶公主在對方手裡吃了虧,甁嬤嬤也是不以為然。
甚至於,認為紫鳶公主如此說,多半是面子問題。
畢竟,她自己吃了大虧。
心中腹誹不已,甁嬤嬤卻更好奇,什麼人膽大包天如斯,竟敢把人魔一族往死裡得罪。
現在有傳聞,是王大王族藉機生事,甚至傳的有鼻子有眼,許多不明就裡之人都信了,就連人魔一族內部都有不少人相信。
現在,不少人吵吵嚷嚷,要五大王族付出代價,即便紫月皇族阻撓,也不能如何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