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奈苦笑,見吳明訝然之色,袁神季解釋道,“吳兄切莫以為他是個書呆子,實則最是鬼靈精,早年不查,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不錯不錯,當年……不堪回首啊!”
謝東華笑罵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幹!”
吳明舉杯道。
“好好好,早就聽聞吳兄文采非凡,卻不想今日得見,更勝聞名,當浮一大白!”
蕭白衣眼睛一亮,大有他鄉遇故知之感,也不用小狐女斟酒,直接抓過酒壺,自己斟滿酒,毫不客氣的喝令兩人也自己動手。
兩人無奈,只得衝吳明苦笑一聲,自己動起了筷子。
四人酒意正酣,高談闊論,倒是讓小狐女省了一番力氣,喜滋滋的躲到一旁,翻著新得的幾樣寶物。
酒桌上,誰也沒有提,此前兩人氣勢相對之事,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因為他們都清楚,那不是針鋒相對,而是自身氣勢自然而然的互相碰撞,哪怕存了一絲刻意,也不過是想要驗一下成色,對方是否有資格同坐而飲的資格。
但無論如何,有些事,終究是要放到桌面上。
酒過三巡,似乎心有所感,四人齊齊放下酒杯,氣氛陡然凝重三分,唯有神經大條的小狐女,依舊樂不可支的把玩著新得寶物,跑到船尾實驗去了,以免打擾到四人酒興。
當然,打擾到其他三人沒什麼,可在小狐女心中,若是惹怒了吳明,那才是大大不妙。
“吳兄此行所為何事,白衣已經知曉!”
蕭白衣把玩著酒杯,面上依舊掛著和煦笑容,唯有一雙神光奕奕的眼睛,彷彿容納著難以形容的異象,“白衣雖不才,卻也自信一身修行不輸任何人,說來你可能不信,若非家族使命,我最大的心願,便是看遍神州山河,而非與人爭強鬥勝!”
謝東華和袁神季微訝,面上卻有古怪之色,似乎並不相信。
事實上,到了他們這等地步,若非有一股心氣支撐,豈能支撐著走到現在,戰敗族中無數天驕?
“我信!”
吳明微微一笑,舉杯一飲而盡,“我之生平,便是逍遙自在,隨心所欲,以蕭兄的氣度,還不至於為此遮掩。”
“吳兄真乃非常人!”
蕭白衣非但沒有遇到知己的欣喜,俊臉面容上的笑意,反而越發少了幾分,“那……吳兄可知,逍遙自在,隨心所欲者為何?”
“嗯?”
謝東華和袁神季眉頭微皺,當即便沉下心來思索,可耳畔傳來一字,卻有如驚雷般炸裂,悚然回神。
“魔!”
吳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