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輕陛下對定國公府的猜忌,一直以來,姑母不僅不過問後宮的事宜,甚至很少跟她來往。
這一次,叫她過去做什麼?
柳貴妃雖然不解,但並沒有多問:“是,本宮這就過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慈寧宮。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柳太后正在大佛堂唸經,聽到柳貴妃行禮的聲音,她敲木魚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柳貴妃不敢打斷,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
過了良久,木魚聲才停下,柳太后將手中的木魚錘交給了袁嬤嬤,轉身望著柳貴妃:“貴妃,你可知錯?”
在外頭不可一世的柳貴妃,面對柳太后時卻十分聽話,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跪下了:“清清不明白,望姑母明示……”
柳太后眼底閃過了一抹失望:“這些年,你跟皇后明爭暗鬥也就罷了。她畢竟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又佔了國母之位。與她鬥爭,不算辱沒了你的身份。”
“可那文妃算什麼?不過是姜氏一族中,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旁支之女,記在了鎮國公名下而已。山雞就是山雞,便是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與她爭風吃醋,你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說到此事,柳貴妃這張美豔至極的臉上,眼睛裡迅速蓄了一層淚水:“姑母,您不懂。”
“哪怕是皇后那個病婦最風光的時候,清清都沒有這樣恨過她。”
“我從來沒有見過,陛下像對姜婉歌那樣,對一個女人好過……他甚至因為那個賤蹄子,失了理智……”
“其實清清心裡一直明白,這些年,陛下雖然寵愛我,可對我的也只是寵,而不是愛……”
“清清原本以為,陛下不愛我沒關係,畢竟他是帝王,帝王哪有真心呢?所有人都得不到的東西,那我得不到,似乎也沒什麼。”
“但我萬萬想不到,姜婉歌居然得到了陛下的真心,她憑什麼啊?!”
“姑母,您說,這叫我如何能忍?!”
柳貴妃過來之前,柳太后之所以敲了這麼久的木魚,就是為了平心靜氣一番,以防柳貴妃的言論把她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