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戲做得逼真,柳貴妃在冷水裡泡了許久。就像翠竹說的那樣,整個人都燒迷糊了。
不過她的容貌本就極為美豔,此刻燒得雙頰潮紅,不僅不顯得憔悴,還帶了一絲別樣的美感。
終究是自己盛寵了多年的女人,又大半個月沒見了,南宮玄羽就算不滿她的跋扈,此刻心中的那口氣也消了。
“謝炎,快給貴妃看看!”
“微臣遵命!”
謝炎立刻上前把脈。
帝王冷冷地掃了殿內的宮人一眼:“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竟讓貴妃病成了這樣!”
“莫不是覺得貴妃被禁足了,就一個個開始怠慢她了?!”
宮人們嚇得嘩啦啦跪了一地,惶恐道:“奴才/奴婢不敢!”
翠竹和小偉子低著頭,心裡卻樂開了花。
看陛下這反應,心裡分明還是很在意貴妃娘娘的。娘娘這招苦肉計,並不是沒用。
就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看在娘娘受苦了的份上,提前結束娘娘的禁足?
不多時,謝炎收回了手指,恭敬道:“回陛下,貴妃娘娘脈象浮數,有外感病邪,乃風寒外侵。待微臣開一藥方,先為貴妃娘娘退熱。”
帝王揮揮手,示意他去開藥。
柳貴妃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床邊。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迅速蓄了一層淚水:“陛下……”
“清清還以為,您再也不會來看清清了……”
她一開口,聲音十分嘶啞,喉嚨更是火辣辣的疼。
但柳貴妃覺得,只要能見到陛下,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南宮玄羽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
他固然是為了打壓定國公府的氣焰,可又何嘗不是覺得,貴妃這些年確實太過跋扈,想借此機會磨磨她的性子。
而且皇后已經跟廢了沒區別,文貴人還未在後宮立起來,他不能這時就將貴妃放出去。
最終,帝王只是道:“若貴妃已經知錯,朕便將三個月的禁足,改為一月。”
“你好好養病。”
話音落下,南宮玄羽便離開了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