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火焰。”
玄中世的聲音內,分明就是慌亂。
晏熹歆找到了他和頜天“私會”的地方?
而且,要“捉姦在床”?
她還是安安靜靜地睡著,身體微微咳了一聲,胸口起伏跌宕的柔媚風光,讓玄中世估測了一下現在的時間。
大概很快就要天亮了。
不知道皇宮上朝不上朝了?早朝是不是因為玄南梔,就沒有了?
君王不早朝,晏熹歆來矣,他也懶得理,為何忽起意?
“咳咳。”
顛顛簸簸,這是不是被晏熹歆放火燒了?
“這可是頜天的家!我……我欠你多少,你告訴我啊,頜天。”
玄中世已經被嚇到,他的聲音一陣不舒服,直到天涯地角。
“胡說!她在休息呢,為什麼我要作死?”
他這才開了夜視,但是身上頓時是一片的忽冷忽熱,刻骨銘心!
這……
茅屋為爆火所破,身上被燃起的火焰,瞬間點炸了。
而此刻,玄中世不知道外面產生了什麼事情,他冒冒失失地將感知滲出。
因為這屋內還沒有太大的改變,雖然他不清楚,眼前的世界是不是在拋棄他。
還有頜天。
頜天依舊未醒,身上蓋著被子,嬌俏的容顏露出一半,她“嗚嗚”幾聲,就已經將玄中世感化了。
“醒了?”
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但玄中世輕聲細語地問了少女一句。
嗯,若這是他的錯誤,玄中世也甘拜下風。
“唔,唔,我這是在哪裡?”
眼前的那一座屋子,此刻也不能稱之為“屋子”了。
至少將其當做“燃燒的火炬兼燙手山芋”要好些。
沈流情已經站在火焰前。
眼前的火樹銀花,很少有恆定的地方,都是雜亂的、錯綜複雜地交織,很快就在她都視網膜上,留下一層閃爍的光點,很快變深,直至消失不見。
果然是過人的光點。
那一方已經被燒得亂七八糟的茅草屋,茅草已經成為了黑灰,在眼前沒完沒了地噴射,直到讓沈流情也風中凌亂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