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說的話很大聲,一下子就吸引到海上所以選手的注意力。
陳水淼扭頭看向這邊,感到無比詫異,這是發生了啥?太玄絕技捂襠功?不對啊,太玄不是煉體宗門,怎麼會有這種體術?
趙肆聞言一驚,趕忙過來幫忙,只見李秉面色慘白的半空中飛速下墜,他捂著襠部,紅色的血液自他不斷顫抖的指縫間灑落,悽慘到極點。看到蕭逸塵臉上的笑容,他感到一整膽寒,這小子實在蔫壞!李秉估計被去了勢,過於悽慘。
高臺之上,徐三鱉斂去手中力量,臉上浮現一抹微不可查的讚許,輕聲道:“不錯。”接著便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一時間煙霧在高臺上繚繞,嗆得眾人咳嗽不止,卻無一人敢說話。
唯獨一人,瘋了似地大叫,那便是擔任解說的老於:“哇!蕭逸塵的落板極其優美,毫不拖泥帶水,尤其是落地時的抬腳,保證了自己的表演不被李秉干擾到,這臨機應變實在是老到。”最後,他鐵口直斷:“看樣子,這一賽程的冠軍非他莫屬!”
話音剛落,六萬人潮爆發出驚人呼喊,皆在為蕭逸塵喝彩。就連來自水國亞特蘭蒂斯的美女也熱情的送上掌聲,美眸之中異彩連連。
這六萬人中,只有太玄島所屬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在矮胖中年“胖三叔”的帶領下,十餘人面色倉皇的衝進海中,以期第一時間將少爺救上來。
“啊啊啊啊~”李秉慘叫著墜入海中,身心之上都是深刻無比的傷痛,原本的英俊從容不復,如今只剩下癲狂。在蕭逸塵閃電似的腿影子下,他失去了一樣寶貴的東西,此刻他心亂如麻,生不起殘活下去的勇氣。他寧可死了,也不做閹人。再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也在高臺上觀看,他感到無地自容,完全放棄了掙扎。
在身形不斷沉入海中的同時,他也異常的厭恨那個奪走自己一切的可惡少年。他恨不得跳出水把那小子的頭給擰下來,他的笑實在猥瑣!
可若是出去,那就講丟光臉面……
就在李秉內心無比掙扎的時候,蕭逸塵已經駕著老白金靠了過來,臉面之上全是愧疚之色:“實在抱歉,方才小弟的腿重了些。”他苦笑著伸出手,想要把李秉從水裡拉起來。
李秉在水裡隱約聽到蕭逸塵這番欠扁至極的言論,噗得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下身的刺痛也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而加深,疼得他嘶嘶地吸著涼氣,不,是海水。
蕭逸塵看了眼沸騰的海灘,他知道比賽到了這個階段,已經沒有了意義,接下來就等著拿獎就行了。身心舒暢的他,臉上瞬間洋溢起燦爛的微笑,比他的光頭還要明亮一分。他咧嘴笑道:“李大哥你咋吐血了呢!是不是中毒了?”
“你特麼才是有毒!”李秉疼得口不能開,只能在心裡怒罵,他眼中的怨毒猶如實質,利劍似的向著蕭逸塵斬去,彷彿要用眼神殺了這傢伙。
可惜,蕭逸塵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實,根本不帶怕的,不顧李秉的掙扎一把就將他從海水裡拖出來。
於是一番詭異的場景在海潮之中上演,一位光頭少年提著將一個比他高出不少的青年託在手中,藉著海潮向著海岸線劃去。那青年的臉彷彿是一塊麵團,扭結在一起,顯得異常猙獰,他不停掙扎,但扣在他身上的小手掌卻猶如鐵鉗將他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趙肆早就被嚇得楞在原地,只能勉強在海面上保持漂浮,卻不敢上前。李秉都被他一腳踢廢,我上去不得涼涼?
但實際上,蕭逸塵的實力並沒有那麼誇張,他那一腳勝在突然,勝在迅捷。若是李秉有所防備,或許就不會這麼悽慘,可惜他太過自信,所以才讓蕭逸塵得逞。
陳水淼看著這一切,臉上浮現若有所思之色,心中暗想:前天李秉就曾挑釁蕭老弟,剛剛兩人應該是起了衝突,目前來看,依舊是蕭老弟佔了便宜。只是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在比賽裡解決?
他不知道的是,蕭逸塵曾幫助一位鮫族少女逃離李秉的魔爪。而李秉則與蕭逸塵的中毒有關係。
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既然李秉敢在這時候下手,蕭逸塵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這一腳他用了十分力道,就是塊精鐵也得被踢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