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吧,”顧寧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樹上,幾乎都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反應,這不是在縫樹葉,也不是縫衣服,而是縫肉。
“顧叔叔,我沒有麻藥了。”
唐喻心翻了半天,這才是想起,自己竟然把麻藥給忘記了。
“沒事,縫吧,”顧寧睜開了雙眼,伸出手,再是輕輕的摸了摸唐喻心粘在一起的頭髮。
唐喻心拿出了手術針,還有線,再是從針包裡央拿出了一根銀針,一針下去,顧寧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有些麻木,可是再是麻森,當是那根針從他的皮肉上面穿過的時候,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肌肉的的緊繃,還有額頭上面,不時滲出來的冷汗,正在一顆一顆的向下掉著。
而他從頭到尾,卻是連哼都是沒有哼過一聲。
唐喻心知道他很疼,可是卻是沒有停下過,她的針線活向來做的細緻,哪怕是現在,也不會將就,等到她縫好了之後,再是給顧寧的傷口上面灑了一些藥粉,這些藥粉都是她自己做成的,也都是純草藥,可以消炎鎮痛,也能夠止血,所以他現在受的這些傷沒有任何的問題。
當是唐喻心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面的冷汗之時,顧寧已經閉上了眼睛,他這是已經昏睡過去了。
當是她要叫醒顧寧之時,包帥卻是搖頭,你讓他睡上一會吧,他已經帶著這些傷好幾天的時間了。
而唐喻心一聽好幾天的時間,都是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可能帶著這種傷好幾天的時間。
沒辦法,包帥自己也是坐了下來,我們在執行任務,這裡面一個大型的犯毒團伙,每一年要我往國鏡內運費不少毒口,我們需要知道這些犯罪份子的老巢所在,可是你也看了,他指了一下這個大的林子,想要在這裡找到地方,幾乎都是大海撈針了,我們已經將外圍差不多都是走完了,現在就差一處,如果差不多的話,那麼我想我們應該也是可以找到了。
“你先在裡陪一下他,我去找一些東西吃。”
包帥站了起來,以前是擔心顧寧,所以他不敢走的太遠,如果是原來的顧寧,他還擔心他個屁,不過就是身上的那傷都是成了他的心病了,他總是怕,顧寧會把自己身上的血流光了,把自己給流死了,要不就是把自己給流暈了,然後給這裡的野獸當成了點心。
這裡不但有蛇,也還是有不少野獸的。
現在有人在這裡就好了,他去找些吃,他們也好恢復一下體力,說不定接下來,就可以將那個犯毒團伙的老窩一起給端了去。
唐喻心將自己的包裡的東西都是收好,然後握緊了顧寧的手,還好,他並沒有發燒,這種病現在最怕的就是感染髮燒,如果這樣的話,他不要說執行任務了,就算是想要走出這個林子都是困難。
明明的,她是知道,他們會平安出去的,可是,處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她還是擔心,她也是怕,她這個意外的出現,會不會也會給他們一些意外。
她將自己包裡裝的衣服拿了出來,然後把這些衣服給顧寧當成枕頭,而她自己也是抱著腿坐在了一邊,再是無聊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望無際的林子,還有身邊這個昏睡過去的男人。
耳邊可以聽到這裡的風聲,沙沙的……
風吹著樹葉的聲音,帶起來的是屬於這裡的特味道,有泥土的腥氣,還有樹葉的水氣,以及這裡不知名的動物身上的味道。
她再是將手放在了顧寧的額頭上面,溫度是正常的,只要這樣再是堅持下去,回到了外面的話,再是好好的養上幾天,就不會有事的,可是,她抿緊了自己的紅唇,那顆腎臟還是受過了傷了,而受過了傷,再是養都是同正常的不能相比了,或許在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畢竟人體有兩顆腎臟,只要有一顆,基本就可以滿足人類的生理需要,可是如果失去了一顆,那麼,他還是會走過上輩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