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們並不知道,就在她們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個地方,已經被清理了出來。
地上躺了兩個人,他們身上都是蓋著棉衣,雖然說,已經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了,都是用他們身上負重的東西七手八腳拼起來的,可是雪還是不斷的往他們身上下著,更是下的無孔不入,不管是在那裡,總是可以感覺到有雪落在臉上的冰冷感。
如果唐喻心在的話,那麼可能會知道,這是她們認識的。站著的人,一個是沈飛,一個則是顧寧,他們兩個都是沒大事,就是身上的衣服現在十分的單薄,因為大衣都是給了傷員了。
他們五個人,其中兩個受了重傷,而現在麻煩的事,道路中斷,同伴的也都是受了重傷,無法移動,而且他們已經不敢再是走了,再走下去,幾個受傷的人可要怎麼辦,真的不能再動,也是不能耽擱了。
“顧寧,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做記號了?”沈飛摸了摸自己的大衣上面的口袋,口袋都是被他給扯了下來,裡面的棉花都是露出來了。
“如果再綁的話?”他咬了一下牙,再是將手放在自己的褲子上面,“我準備犧牲一下我的內褲了。”
顧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活脫脫的就像是在說兩個字。
白痴。
“你就不怕燻死別人,你都三天沒有換過了。”
“還說我?”沈飛提了提自己的褲子,“你不也是一樣,你的內褲也是三天沒有換過了,大家誰也不用說誰,如果真的真的非要走到了那一步,就把我的內褲脫出來,到是你可不許說,那是我的。”
顧寧轉過身,都是不想同這個人搭話,因為真的,同他說話,有些太過於降低自己的智商了
他小心的開啟了簡易的帳篷,再是走到了兩個傷員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摸了一下他們的額頭,真有些發燒了,而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之下,這麼冷的,真的很容易被凍死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知道,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著救援的人過來,因為可能再是一移動,這兩個傷員,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沈飛也是走了進來,他小心的拉開了一個傷員身上的被子,然後搖搖頭,“怎麼又是流血了”喻心給的那種藥還有嗎?那是止血的神藥。”
“用光了。”顧寧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真的用光了,就在晚上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給傷員在用,不然的話按著這樣的流血速度,早就要將身體內的血給流光了。
只是,這藥並不是完全的,可以止住這個傷員傷口上面的血,剛是灑了藥,就能好上一些,可是隔了一會又是流血,這都已經反覆了好幾次,現在藥都是用完了,可是血還是在流,他都是在害怕,要是還沒有等到人來救,可能他們就已經要在這裡給凍死了。還有這兩個傷員,一個會比他們早死。
沈飛直接站了起來,再是走了出來,然後抓了一大把雪,將雪按在了這個傷員的傷口上面,傷員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嘴裡也是有著痛苦的呻吟著,而且臉上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掉著,可是他們都是沒有辦法,他們的把他們帶著的藥都是用上了,把身上揹著的被子也是給了他們,可是現在仍然是沒有止住血,也沒有辦法兩人退燒,甚至還是越燒越是厲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