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叔……”她抬起臉,沒有哭,也沒有笑,因為這些她都已經承受的太多,疼不能習慣,痛不能習慣,可是委屈卻總是能夠習慣,也能夠妥協。
“你說,這世上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傷害別人是理所應當的,為什麼他們都是會認為,在傷害了之後,還能夠再是挽回?”
“誰沒有脾氣的,誰沒有不甘,是不是?”
顧寧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裡面,那一瞬間,似乎是被那一條項鍊的尖角刺的有些疼。
他再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幾乎都是要和唐喻心的臉一樣大了,然後放在唐喻心的頭髮之上,輕輕的摸著。
“髮型亂了,”唐喻心抱住自己的腦袋,對於自己今天的髮型,可是相當的滿意,顧寧還會編辮子呢,反正比她自己梳的好,這男人真賢惠啊,就是差了會繡花。
唐喻心最是喜歡的就是顧寧的這一點,他真的太瞭解她了。
其實她只是想要純粹的發洩罷了,不為了其它,當然她也不需要同情,尤其是口頭上面的同情。她只是想要找一個傾訴的物件,將自己的不平,不甘,全部的都是發洩出來。
她不想要別人的同情,也不想要讓別人的可憐。
他們家現在過的很好,也不需要那些。
“睡吧,”顧寧再是揉揉她的頭頂,結果唐喻心又是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顧叔叔,頭可斷,血可流,唯獨髮型不能亂。”
顧寧的手停在了空中,有種想要去掐她小脖子的衝動。
他等唐喻心睡著了之後,這才是開啟了門,走了出去,而門口站了一個像是柱子一樣的人,不是秦子業,那又是誰?
“叔叔,我想要和她好好談一下,“秦子業已經站了很久,可是卻是不敢進,直到了顧寧出來之時,他才是想要試了一下。
“叔叔?”顧寧挑眉,“誰是你叔叔?“
秦子業被噎有些難過。
“你是她叔叔。”
“所以你就也就叫我叔叔?”顧寧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秦子業,離她遠一些。”
秦子業的唇角扯的有些生疼,“寧毀一座廟,不毀一門親。”
“你不是結婚了?”顧寧仍是站的筆直,堅毅的軍人形象,同此時有些瘦弱的秦子業比起來,那不是鮮肉與大叔的對比,而是娘娘腔與真男人。
顧寧現在的一隻手,都是可以將秦子業給提起丟出去了。
“我已經離婚了,”秦子業第一次的感覺自己做錯了,也是想要挽回來,他想他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那是你的事情,”顧寧轉過身,大步的離開,只有秦子業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此時,就像是有被沉重的石塊壓住了心臟,幾乎都是有種無法喘息的疼。
不久之後,顧寧站在了秦老的面前。 八零軍醫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