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淡漠的挑了挑眉:“牙尖嘴利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你吧,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廢話,救人要緊,還是快點跟小師傅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吧。”
沈傾城再也不遲疑,腳步飛快的跟上了小和尚,一邊走一邊沉聲詢問:“小師傅,你可記得他們的氣息是急是慢,還有嘴唇發紫可曾吐血?”
沈傾城一一問了那幾個中毒和尚的症狀,小和尚含著眼淚回答了。
沈傾城垂眸若有所思。
齊軒跟在她的身後,看她這副模樣,以為她不會醫治,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懶聲道:“我看不應該逞能的不是我,而是某人吧,問的這麼清楚,我還真以為遇上個神醫了,也不過如此嘛。不會醫術就別瞎治,這兒可是寺廟,你要是把人給治壞了,可是要遭報應的。”
沈傾城一陣無語。
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嘴碎,這麼斤斤計較。
她心裡頭掛念著中毒的和尚,沒心思和齊軒吵鬧,頭也不回的道:“那我也比長了一張嘴巴只會廢話的齊施主好,起碼我是真心掛念寺廟裡的師傅們,不像齊施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兒張嘴吵架。”
齊軒一頓,被氣得半死,抬起手指就要戳沈傾城的後背:“你你你……”
“你什麼你,別廢話了,趕緊查查中毒的原因!”沈傾城冷聲吩咐,不自覺釋放出皇后的威嚴,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臣服。
老主持年紀大了,吃得少,只喝了點米湯,所以中毒的症狀不深。
他靠在小和尚的肩頭,老淚縱橫的對齊軒和沈傾城道:“二位施主,麻煩你們了,千萬要救救我的弟子們,我這條老命不可惜,可這些小和尚,還正年輕。”
“主持你放心吧,我們定會找到中毒的原因,治好他們的。”沈傾城堅定的道。
她在齊軒懷疑的目光中來到了和尚們的廂房,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扒開他們的眼皮觀察瞳孔渙散的狀態,又為幾人切脈。
“這脈象真是奇怪,說是中毒卻又不像,脈象看似平穩,卻暗藏湍急,好生詭異。”
如果這是一味毒藥,那必定是極為刁鑽邪門的毒藥。
齊軒抱臂站在一旁,看出沈傾城像是真有幾分本事,她的語氣也溫和幾分:“查出什麼來了沒有?”
沈傾城沒有搭理他,轉身對小和尚道:“我聽你說,是你用井水做飯以後,師兄們吃了飯才中毒的。菜和米麵都是日日吃的,不可能會有毒,那就只能是水的問題了,你帶我去你們的水井看看。”
小和尚聽話的將沈傾城帶到了水井旁邊,指了指井水,怯怯的道:“就在這裡了,施主。”
沈傾城果斷打撈起一桶井水,用手指蘸取了一點新鮮的水,就要放入口中。
齊軒眼睛一沉,伸手打掉了她的手,呵斥道:“你瘋了吧,不要命了嗎?”
沈傾城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不嚐嚐味道,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毒藥?”
“那你就用自己的性命去嘗試,你要是也跟著中毒了,我可不想再多救你一個!”齊軒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