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波,你怎麼不好生待在宮裡,出來找我們多危險?”
凝波是沈傾城的婢女,和她情同姐妹,沈傾城一想到這江南這麼危險,凝波一介柔弱女子,才前來找她,就擔心不已。
幸好人是全須全尾的出現在她面前,若是出了什麼事,她會擔心死的。
凝波燦然一笑,握住沈傾城的手,輕聲讓她冷靜下來:“皇后娘娘莫要擔心,奴婢是在侍衛們的保護下來的,況且奴婢也略會一些拳腳功夫。奴婢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如今京城的情況。”
凝波皺起眉梢,面目變得凝重起來。
“皇上和娘娘離開京城以後,燕王就愈發無法無天,當眾拉攏朝臣不說,還對太后娘娘不敬。前幾日忽地不出門了,只稱病在家,奴婢覺得蹊蹺,派人去查了查,才知道燕王這會兒只怕已經不在京城了!”
凝波睿智聰明,一下便猜到蕭靖橈多半是來了江南,連忙帶人匆忙趕來。
蕭北凜聽完凝波的話,眼中浮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冷笑,他勾起嘴角,慢條斯理的聲調卻令人毛骨悚然。
“看來朕這位皇兄這麼多年了,性子還是一點沒改。父皇早就不在了,現在沒有人再能保住他的性命,皇兄這是迫不及待的想當人彘了?”
人彘是削去手腳眼耳口鼻,養在甕裡的一種酷刑,堪稱史上之最。
饒是沈傾城知道蕭北凜的殘暴,聽到這兩個字,也不由的白了白臉。
蕭北凜清冷的目光掃了過來,瞧見沈傾城泛白的臉色,他皺了皺眉,憐惜的伸出手,撫摸沈傾城冰冷的額頭。
“怎麼了傾城,是朕說的話把你嚇到了嗎?”
“沒有。”
沈傾城定了定神,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這一切都是蕭靖橈咎由自取,這是他活該,最後是什麼下場,也不值得可憐。”
她就不信蕭靖橈如果登基,難道會對她和蕭北凜仁慈。
如果這場戰爭裡終究要有一個勝者,那她只希望是蕭北凜。
沈傾城看向四周黑色的迷霧,黛眉輕輕皺起:“皇上,蕭靖橈既然已經來到了江南,說不定已經設下埋伏,你還是不要在這裡久留,趁早回宮吧。我娘那裡,我自己可以的。”
蕭北凜就是一個活靶子。
蕭靖橈那人這麼瘋癲跋扈,萬一真的下死手,蕭北凜又不在京城,沒有層層護衛,沈傾城真的擔心蕭北凜會出事。
她不想暴君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