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他拉住她重新御劍飛行:“別怕,有師兄在。”
江竹苡看著他的背影,低下了頭,對於她來說,只要師兄不會覺得她是妖,很可怕就行。
經過這一變故,陸雲謙也不能再帶著江竹苡前去小屋,同樣也是為了任衿衿的安全著想,怕他們帶來尾巴,到那時破壞了兩人的婚禮。
任衿衿收到江竹苡的傳信時,心裡難免有些失落,衣衣的身份,如今在整個坤靈都傳開了,也只有去蓬萊仙島才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們為她著想,她自然也要為他們著想了。
“不開心?”
背後貼過來了謝輕舟的身體,他抱住她問了一句,任衿衿點點頭:“明日就是婚禮了,衣衣和寶兒都來不了,我有一些失落。”
謝輕舟親在了她的耳朵旁:“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幹嘛?”
她微微扭過頭看向他笑道,難過的是她,他道什麼歉?
“人們都說成親這一日,應當是最令新嫁娘難忘的,只可惜讓你記住的,是不開心的事情。”
謝輕舟的話就落在她的耳邊,帶起一陣撩人的熱意,她摸上他的手說道:“可是有阿舟在,我只會覺得,這一日,令我終身難忘。”
他拉起她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眼,手下是那塊紅布細膩的手感:“也是我終身難忘的一日。”
任衿衿低下頭,她的房中就放著那瓶忘歸,只待明日禮成之後給他服下。
但是她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其他情緒,不能讓謝輕舟察覺到,她要笑,哪怕是哭著笑。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她就感覺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她起身,正巧外面傳來了燕姬的聲音:“夫人起了嗎?”
任衿衿應了一聲,燕姬走了進來,她身上常年穿著的就是一件紅紗,不過為了今天的日子,倒是換了一身規規矩矩的衣服,將那傲人的資本遮蓋了起來。
“尊主讓屬下來給夫人梳洗。”
她坐到床邊,給她理了理中衣:“屬下別的本事沒有,這梳妝打扮的本事您還是可以相信一二的。”
任衿衿笑了下,將袖子中的忘歸往裡推了推:“那就多謝你了。”
“夫人這是什麼話,尊主說了,今日的婚禮只有咱們四人,到底是委屈了您,不過尊主說了,等解決了帝辛,必定讓您在碎空山風風光光的再成一次婚。”
燕姬說完後扶著任衿衿走到一旁,只是在她起身的時候,她卻看到了枕頭上的一團頭髮,她疑惑問道:“夫人怎麼脫髮這麼厲害?”
聽到燕姬的話,任衿衿慌忙轉身露出一個笑:“可能是最近有些緊張,你知道的嘛,女子第一次嫁人,總歸是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思緒。”
任衿衿的解釋倒也有理,燕姬點點頭將那頭髮用手帕拾起來:“那倒也是,不過尊主這個人,屬下倒是沒有見到他對何人何事如此上心,也唯有對著夫人了。”
她笑了起來,任衿衿也跟著她笑了下,是啊,他當真是十分用心,只可惜,她是個短命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