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舟固執的不肯站起身,他微微扭過頭又問了一句,少年精緻的側臉比那些盛開的花朵還要豔麗,似是漆黑夜空中最濃墨重彩的一塊。
眼看他就要起身將抱她這件事付諸行動,她趕忙趴到他背上:“怕了你了,背就背嘛。”
等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時,謝輕舟穩穩站起身來:“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在我身邊,衿衿就是無敵的。”
“啊,你說我狐假虎威!”
任衿衿使壞的捏住了他的臉,可惜他有些瘦,摸不到多少肉,她有些心疼的揉了揉說道:“阿舟吃太少了,那我就立一個小目標,要阿舟長胖二十斤!”
謝輕舟看著前面的路,聽著她在自己耳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若是換以前,他定會覺得聒噪,可是如今,他只覺得怎麼聽都聽不夠一樣。
“魔是不用吃飯的。”
聽她越說越過分,謝輕舟只能無奈出聲制止了她,任衿衿的頭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小聲說道:“可是我需要吃飯啊,阿舟不能陪我吃嗎?”
少女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讓他整個脊椎都有些麻了,他輕聲嗯了一下,罷了,誰讓任衿衿是個人,人都是脆弱的,不吃飯就會死的那種。
在前面跟陸雲謙說話的苑烜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身後的那一幕,穿著一身淺綠色衣裳的少女趴在一身玄色衣裳的少年背上。
從前只有一副冷清面目的魔尊此時臉上也帶上了無奈的神色,似乎有些苦惱該怎麼回她的話,少女的雙手在他面前比劃著,臉上帶著笑意。
她淺綠色的紗裙與他腰間的玉佩纏繞在一起,就像兩人怎麼理都斬不斷的情緣,而他揹著的便是他今生的所有。
苑烜扭過頭,算了,各花入各眼,或許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是他想多了,多了那些無畏的擔憂。
幾人很快到了湖邊停船的位置,他們從山洞出來的時候,那些密密麻麻的花叢便散開了,露出了一條道路指引他們前往湖邊停船的位置。
陸雲謙抬頭看了看天:“這裡看起來已經是夜晚了啊,為什麼那靈墟獸會說讓我們在天黑之前回來?”
他轉過身的時候便看到了任衿衿趴在謝輕舟的背上已經睡著了,陸雲謙還沒有開口說第二句話就看到了謝輕舟看過來的那涼薄的眼神。
“我是想問,這裡的時間怎麼計算。”
陸雲謙壓低了聲音問道,謝輕舟收回視線回道:“看羅盤,如今是申時末,我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謝輕舟說完後便率先踏上了來時的小船,將任衿衿調整了下姿勢,他又重新抱住了她,讓她能躺在他懷中。
“湖中的怪物,怕光,但會突襲,可以摘湖邊發光的花,讓船亮起來。”
他又提醒了一句,說罷後,小船就悠悠的划過去,他的手撐在船邊,看著任衿衿的睡顏笑了下,也只有任衿衿才能這般無所顧忌的睡著。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拔了不少發光的花朵扔在了船上,然後跟了上去。
船行至湖中央的時候,湖面突然劇烈的晃盪起來,謝輕舟施法穩住了船身,在一隻怪物跳出來的時候,他手起刀落的解決了怪物。
看的一旁的江竹苡和苑烜有些愣住了,謝師兄,不,魔尊的處事方法還真是乾脆利落。
陸雲謙解決掉一隻怪物後,看向了謝輕舟,剛剛是他看錯了嗎?他怎麼覺得謝輕舟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