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略帶好奇，可是少女的下一句話，卻是又讓他滿頭黑線。
“自知之明。”
少女抿嘴偷笑，道：“最起碼，你還知道我說不出你的好來。”“你這丫頭倒也有趣。”
凌仙失笑一聲，道：“我修道至今，還是第一次被人以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也是第一次被人嫌棄。”
“咯咯，那你沒早遇上我。”少女咯咯嬌笑，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動聽。
不過下一瞬，她便斂去了笑意，道：“不和你說笑了，我得繼續登這條石階了。”
說著，她狠狠一咬牙，邁步朝著上方走去。
然而才走幾步，她便雙腿一軟，跌倒在了石階上。
這讓凌仙眉頭一皺，欲伸手將她拉起來。誰知，少女卻是一把打掉他的手，道：“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來。”
“倒是夠倔強的。”
凌仙搖搖頭，道：“別登了，你一介**凡胎，是不可能是邁過登天階的。”
“我不信。”
少女狠狠一咬牙，眸中充滿了堅定，道：“我一定要邁過這條石階，拜入萬劍宗。”
“我欣賞執著的人。”
凌仙淡淡一笑，道：“人，就是該有這種堅韌不拔的精神，尤其是修仙者。”
聞言，少女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淡淡道：“你跟別人不一樣，那些人都認為唯有天資好的人，才能在修仙一途上有所成就。”
“那你是怎麼認為的呢？”凌仙輕聲問道。
“若是與那些人一樣，那我今日便直接回家，不來這登天峰找罪受了。”少女淡淡開口，俏臉上除了堅定，也有幾分悲哀。
她資質不好，悟性也極其糟糕，沒能透過萬劍宗的考核。可是，她不想就此安心做一個凡人，任人魚肉宰割。
故而，她來到登天階，試圖以這種方式拜入上清宗。
“也對，看起來，我又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凌仙失笑一聲。
少女苦澀一笑，道：“負責考核的執事說我資質很差，就是個廢話，連踏上修行路的資格都沒有。”
“廢物？連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