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凰九歌低眉順目，溫柔如水。
貴氣消失不見，神威無聲斂去，她在凌仙面前，永遠都是婢女。
哪怕是成了天妖，她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對此，凌仙既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歡喜。
無奈是因他不想凰九歌以婢女自居，歡喜是因為凰九歌成了妖族最高貴的天妖，也依然低眉順目。
“複雜的人性。”
凌仙輕輕嘆息，道：“一半天妖是什麼意思？”
“我體內的真凰之血，只轉化了一半。”
“據我估計，最起碼得十年時間，我才能徹底蛻變，成為真正的天妖。”
凰九歌展顏淺笑，欣喜不已。
雖然得十年時間，她才能成為真正的天妖，但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怕她這十年疏於修煉，也能蛻變成天妖！
這對於任何一個妖族來說，都是天大的喜事！
“很好。”
凌仙滿意一笑，他沒指望凰九歌能立刻蛻變成天妖，只要板上釘釘，便值得慶賀。
“雖然只是一半的天妖，但你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純血真凰。”
“同階一戰，就算是真凰一族最驚豔的存在，也不是你的對手。”
凌仙嘴角含笑，道：“現在，你可以去真凰一族出口惡氣了。”
“若是它們知道我成了天妖，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凰九歌輕笑，秋水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不是她心胸狹窄，而是那些純血真凰太過分，難得有出氣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凌仙淡淡一笑，將目光移向龍鳳嶺中心。
而後，他便將龍鳳呈祥墓告知凰九歌。
這讓凰九歌怔住，沒想到連一株靈藥都沒有龍鳳嶺，竟然會是神異寶地。
“若是讓那些純血真凰知道，此地蘊有真龍之氣與神凰之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凌仙搖頭失笑。
“多半會氣吐血。”凰九歌莞爾，越發覺得歡喜。
同時，也心生崇拜。
那麼多能人異士，都看不出龍鳳嶺的秘密，而凌仙只是認真看了片刻時間，便發現此地有龍鳳呈祥墓，這是何等的驚人？
“行了，你們兩個別廢話了，趕緊進入龍鳳呈祥墓，我還等著取寶呢。”盜天下催促，已經迫不及待了。
“幸好你的真凰之血只轉化了一半，若是都化為天妖之血，那我們就只能望洋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