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不讓他感恩戴德？
這一刻，黃二忽然覺得，縱然是凌仙要他去死，他也會心甘情願去做！
“好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話？”凌仙溫和一笑。
“是是，小的這就收回去。”
黃二連連點頭，將要掉下來的眼淚收回去，臉上又出現了那招牌式的猥瑣笑容。
“你啊。”
見黃二嘿嘿傻笑，凌仙失笑著搖搖頭，隨即將目光移向楚中天，道：“現在可以說了。”
“是，主人。”
楚中天順從地點點頭，既然凌仙都已經明確指出，可以讓黃二知道，那他自然也不會反駁。
想了想，他開口說道：“這十多年以來，我每日都在觀察著罪城，一開始是無規律的，所以白白浪費了七年光陰，也沒有找出蛛絲馬跡。”
“直到四年前，我才慢慢地形成了固定的觀察，終於讓我發現了一絲線索。”
“每當月圓之夜時，城牆表面總會泛起一層微弱的光芒，若不是我身為結丹期修士，根本發現不了。”
楚中天緩緩開口，道：“四年來無一例外，皆是每到月圓之夜，城牆便會泛起奇異光芒，這便是我唯一發現的線索了。”
“月圓之夜，微弱光芒？”
凌仙眉頭皺起，道：“你沒有進一步查探麼？”
“探了，主人的命令我豈敢違背？”
楚中天苦笑一聲，道：“每當城牆泛起微光時，我總會以神魂掃過，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彷彿它之所以發光，只是一種類似奇石那樣的天生本事。”
“而四年來，我也試過很多種辦法。無論是以烈火燃燒，還是以大水沖刷，城牆都始終是城牆，沒有任何奇異變化。”
楚中天嘆息一聲，覺得自己很沒用，辜負了凌仙的信任。
“詭異的守護之城。”
凌仙緊緊皺起眉頭，透過楚中天的敘述，他能夠想象到，這位結丹修士在面對那座城牆時的無奈。
因為他，也沒有任何頭緒。
“是啊，說此城沒有秘密吧，它偏偏會在月圓之夜發出微光。但說它有吧，它除了散發出光芒，又沒有別的異常，真是讓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