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勳勳......”蘇木玩著林念勳的衣角，喉嚨裡像是哽了塊兒炭，燒得她不住地吸氣。
“嗯，我在。”林念勳緊了緊摟著蘇木的手臂，像是想要給她一些安全感。
“如果，我做了很壞很壞的事，你會怎麼樣。”蘇木有些忐忑地嚥了咽口水，既想知道他的答案，又怕知道他的答案。
“有多壞？”林念勳捧起蘇木的臉，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顯然沒有把她的話太當回事。
“......殺人放火那麼壞。”蘇木勉強地撐起笑臉，開玩笑一般，眼神卻滿是苦澀。
“......”林念勳看著蘇木的表情頓了一下，隨後笑笑，“這哪裡叫壞，在我這裡，你做什麼都可以，除了離開我。”
“......”蘇木聞言沉默了一瞬，再次將頭縮回了林念勳的懷裡，用凌亂的髮絲遮住了面部的表情，“小勳勳，我可能會下地獄的。”
林念勳聽著低微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拿下頜蹭了蹭蘇木的發頂。
“沒事，我陪你。”
入夜，林念勳有些疲憊地靠在床上，眼皮像是黏了膠水一般，怎麼睜也睜不開。
“困了就睡吧。”蘇木好笑地捏捏林念勳的臉，滑滑的質感讓她愉悅地彎起眼角。
“不能睡......我不能......他......”林念勳已是近乎夢囈，聲音越來越含糊。
“你說什麼？”蘇木輕輕湊近林念勳的臉龐，想聽清他在說什麼，卻在湊近的瞬間，感到耳垂一陣溼潤，驚得她一下跳開。
“想我了嗎，寶貝兒。”X那一隻手杵著頭，看著蘇木笑得坦然。
“......”蘇木不耐地擦了擦耳垂，白了X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沒搭理他。
“寶貝兒，你不能這麼區別對待啊，我可是會傷心的。”X顯然已經習慣了蘇木待他與對待林念勳截然不同的態度，只是輕微地挑挑眉，卻並未大動肝火。
蘇木依舊沒說話，而是從揹包裡拿出那份合同，扔給了X。
“合同已經辦好了，你在乙方簽字就好了。”
“......”X打量了一眼合同，挑起嘴角笑笑，“動作這麼迅速，這麼說，蘇傲天已經死了？”
“嗯，他不死，公司永遠也不會到念勳的手裡。”
“......”X聽蘇木又提起了林念勳，有些不悅地舔了舔嘴角，但也沒多說什麼，拿起一旁的鋼筆，在修長的指尖轉了轉，打算在合同的空白處簽字。
“記得籤林念勳的名字。”蘇木看著X吊兒郎當的樣子，下意識地多叮囑了一句。
X剛剛要落在紙上的筆尖一下子頓住，停在了半空，眼底閃過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