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現在的口氣,就和我的媽媽一樣呢!”
我小聲打斷並裝作若無其事似的對她說,“但是,我為什麼非得被你說教不可?”剛說完,內心深處就有種彷彿被捅了一刀的感覺,“什麼意思?我是擔心你才那麼說的!”
和泉被我突然變得冷漠的語調嚇了一跳,有些傷心的爭辯說。“不需要,那種東西我才不需要!”不知不覺我就這麼說出口了。不顧一切地將此時此刻的不快、怒氣,不甘,全都一股腦兒地扔向她。
“怎麼了?你們倆?”這時候,紫苑聽到聲音後,跑過來問。“那麼大聲,是吵架了嗎?”緊接著,蘿拉也擔心地問了這個。不過紫苑在看見我手裡用力攥著的煙盒後,似乎馬上就明白了。
“就算你嫌棄和泉多管閒事,不過她也是好意。”紫苑說完,蘿拉也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在筆記本上寫下:“氣消了的話,記得好好道歉喔?”
“對不起—”這之後,在和泉鄭重其事地宣告打算以後再也不和我說話的剎那,原本憋了快兩個小時的我總算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對不起。深深地面對著和泉低下頭,前額都快磕到了桌面上。“行了行了,我沒那麼小氣—”
和泉一邊轉著筆;一邊嫌棄的要死似的說。此時此刻,太陽也快落山了。
然後,我請蘿拉教了我這段時間來一直反覆折磨著自己的公式—“只要......這樣就行了!”她挨近我坐著,講解也非常容易理解,不厭其煩地把艱深的概念一遍遍解釋給我聽,非常耐心。就算是用筆記本的形式交談,也絲毫沒有問題。
“真是的,我服你了千尋—”
結果在我誇獎蘿拉,並信誓旦旦的稱讚她有當老師的才能時,和泉毫不留情地打斷我說,“蘿拉那種解釋方式,就算是猴子也能聽明白,你居然要花一個小時才能完全理解,真是讓我佩服啊。”
瞬間,我被她說得完全沒辦法反駁,只好拿起桌上的杯子,不停地喝水!沒一會兒便將大半杯水全都倒進了喉嚨。“我不如猴子真是對不起啊!”
說完,我又將杯子重重地重新放回桌上,發出了很響的聲音。同時,無比痛恨自己這差勁兒到不可思議的理解力。然後,紫苑打斷我,並岔開了話題—
“話說,下週的班會上,打算選出新的班長,你們打算推薦誰?”無論她是因為單純想安慰我,或者僅僅只是因為厭煩了繼續這個沒什麼營養的話題,我都很感激她。
“和泉,你不打算繼續努力一下嗎?”
我想都沒想就問了和泉有沒有再努力一下的意思,可沒想到她聳了聳肩,用很無奈的表情說:“就算我想要繼續當選,可這是投票決定啊。”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聲音有些沮喪。“我可不覺得能再獲得全票。”然後,勉強自己笑了出來。“是嗎?你是擔心老師那關過不了嗎?”
她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我的說法吧?
“你不打算參加?”然而與和泉的消極不同,在聽到她不打算參加後,紫苑反而有些興奮—她好像躍躍欲試似的,“那這次我一定會拿下的!”說著,她揮了下拳頭。
“嗯,我知道—”
可就在和泉說完這話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氛圍忽然發生了微妙的轉變—紫苑的表情變得很陰沉,她目不轉睛似的盯著和泉那張笑臉說:“果然,你的這種地方我很討厭啊—!”然後,毫不掩飾地將現在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話,把我和蘿拉都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正當我們還在思考著這樣的問題時,紫苑又不禁以想要一口氣撕下那張讓自己厭惡得簡直作嘔的笑臉的氣勢對她說:“堂堂正正和我競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