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進宮腰牌是真的可以讓人直接進宮去,但是這其實也只是一個榮譽的象徵。若真的有人拿著這腰牌強行進宮,倒也是大不敬,
但是如今事急從權,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車架剛行到外門,便被侍衛攔了下來。葉明歡下車後,湘玥遞出了進宮腰牌,那侍衛便不好再阻攔,只得放行。
但是葉明歡卻用餘光看見一個小內官小跑著去了後宮的方向。“湘玥,我們快些。”葉明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
湘玥是個記性好的,雖然只進過一兩次宮,但是卻對宮中的道路無比熟悉。她帶著葉明歡很快便到了帝尊在的澤陽殿。
但是門口卻沒有通報的小內官,而且門口的侍衛明顯增加,且眾侍衛正警惕的打量著自己。
葉明歡心道不好,這帝尊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否則為什麼連通報的小太監都不在。
她思及此,剛欲抬腳邁進去,卻聽到後面傳來穎妃的聲音。
穎妃原本非常喜歡葉明歡,但是自從她知道葉明歡接近凌玄澈是為了調查他,要置他於死地後,便對葉明歡非常厭惡。
穎妃斜斜的倚在轎輦上,一隻手託著腦袋,身上穿著狐裘做的衣裳,腦袋上帶著九彩八寶簪。
這是天后才能有的儀制。葉明歡見此眯了眯眼,心中暗道這此帝尊生病,絕對不是意外。這穎妃覬覦天后的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前從不敢顯露半分,偏偏這個時候,她兒子還在獄裡,但是她卻敢如此,明目張膽,毫無所懼。
而這後宮離澤陽宮有一段距離,若不是自己一入宮,穎妃就知曉,她不可能來的這麼快,這麼巧。
葉明歡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面上卻十分恭敬,她微微福身對著穎妃行了一禮。
穎妃沒有讓她起身,只是揉著太陽穴,閉著眼,懶洋洋道,“帝尊病了,正在宮中養病。瑛國公如今不顧帝尊身體是否康健,強行進宮。知道的是說瑛國公是因著公務,不知道的,還以為,瑛國公另有其他心思呢。”她說到此書睜了眼,挑了挑眉,刻薄道,“畢竟,瑛國公位高權重,而且手上可是有著兵權呢。”
葉明歡聽此,卻徑直起了身,但是依舊略微低著頭,恭敬道,“臣不敢。臣一直謹記做臣子的本分,不能因為位高權重,自恃而驕。但是,為君分憂,也是為臣子的本分。如今京城災民鬧得厲害,臣也不敢欺君罔上。”
穎妃娘娘見自己沒有讓葉明歡起身,她卻自己起身了,微怒道,“本宮未曾叫你起身,你如何自己能起身?你是不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穎妃娘娘這就冤枉臣了,”葉明歡抱拳道,“前朝重臣,世襲世家見後宮一般妃嬪只需行平禮。而平禮不過微微福身便可。而臣剛才行了數十秒。這原是表達臣對穎妃娘娘的敬意,不想穎妃娘娘倒是冤枉臣了。”
穎妃一聽葉明歡暗嘲自己是一般妃嬪,立刻杏目怒瞪,指著葉明歡道,“你!”
葉明歡只是又抱了抱拳,“臣還有事,臣先告退了。”她說完,直接踏進了澤陽宮的大門。
“快攔住她!”穎妃臉色一變,著急的喝道。
前朝恆國公,後宮穎妃。這個局勢怎麼看都對凌玄瀾不利,他如今人在邊關,行軍在外許多事都不好說。若是朝局這邊不穩定,對他也有很大的影響。
思及此,葉明歡越覺得這帝尊非見不可。
她巧妙的避開眾侍衛的阻攔,上前幾步,大聲道,“臣瑛國公求見帝尊!”
湘玥也帶著如玥避開了那些侍衛的捉捕,跟在葉明歡身後。
穎妃娘娘見葉明歡直接躲了過去,立刻下轎,在眾侍女的攙扶下上前,指著她怒喝道,“葉明歡!你反了天了!敢不遵從帝尊的命令!”
“是不是帝尊的命令還未可知呢,穎妃娘娘。”葉明歡回首,挑了挑眉,聲音裡透著些許不快,“門口沒了通報的小內監,卻增加了侍衛。臣一進宮您就知曉趕來阻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