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看著親密私語的兩人,額角青筋猛地爆出,終於得以移開視線。
呂蒙看得無奈,當初他就該死諫主子不要過來。
不……
應該說,在更早之前,在第一次擄走這女子時,或是在衡州時,他們就應該再小心一些。
那時候無法把人搶到手,如今再想把人從那男人手中搶走,談何容易?
……
看到浩浩蕩蕩走了過來的一群人,正蹲在地上低聲安慰畫屏的青萊一愣,
隨即他快速起身迎了上去,只是衣襬處突然被人扯了扯。
低頭看向無意識地拉住了他的畫屏,青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畫屏卻已有些無措地鬆開手,白著一張臉朝他笑笑,“我沒事,你去辦正事吧。”
他想了想,從衣領裡掏出了一根簪子,快速地塞進了畫屏手中,臉微紅地道:“害怕的話,就拿著這根簪子罷,像你說的,把它當成……當成一個念想。”
說話期間,他眼神一直不敢直視面前的女子,說完後,便乾脆地站了起來,迎上了顧君瑋一行人。
畫屏有些怔愣地看著手中這根銀簪,說實話,這並不是什麼華貴的首飾,款式她也不喜歡,一看便知道是青萊自己選的,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只是,看著看著,她眼底發燙,心裡頭的最後一絲茫然掙扎,似乎也被吹散了。
她阿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阿爹娶了後孃,把年僅八歲的她賣身進了鄭家,從此她對家的感情都寄託在了阿孃留給她的那根髮簪上,那根髮簪不見了時,她真的很傷心很難過。
她沒想到,青萊一直把這一切看進了心裡。
她以前到底被什麼矇住了眼睛,矇住了心?覺得文郎君待她很好?再好他也是帶著目的的。
真正的好,是發自真心的,不求回報的。
蘇雲看了看坐在地上神色怔然的畫屏,又看了看倒在河邊的宋芸巧。
只見她穿著一身煙粉色的長裙,側對著他們蜷縮在地上,右手浸在了河裡,隱隱還能看到水面上有一片紅色還沒有散去。
左手置於胸前,可以清晰看到她手上緊緊攥著一根青碧色的髮帶。
而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亂七八糟,一片凌亂。
蘇雲心頭怪異,這個場面,也太自相矛盾了!
葉昭微微蹙眉,“這是……被人凌辱後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