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結論讓他十分驚訝。
這起震驚上京的武舉考生連環殺人案,兇犯竟然是個女子!
蘇雲繼續道:“所以除了受害者同為武舉考生,兇犯其實還有個挑選原則,便是必須是一個可以輕易上鉤的人,很顯然,目前死去的四人都符合這一點。
而一旦鎖定兇犯是女子,那她為什麼專挑早上和下午出來作案,也有答案了。”
陸成霖沉思半響,瞭然,心裡卻是更為驚異了。
“兇犯行動不方便,應該不是可以自由走動的人,一般平民家庭的女子沒那麼多講究,南吳也風氣開放,拋頭露面的女子多得是。
這種情況只能是,兇犯的家庭是個講究的家庭,便是她不至於被束縛在深閨中,身邊也定然時常有奴僕服侍,而上京城每日實行宵禁,太陽一落山所有城門和坊門一同關閉,所以她不可能在晚上出來作案。
她唯一可以躲過身邊人偷溜出來作案的時間,只可能是凌晨坊門和城門開放之後,以及下午,因為大多數大戶人家的娘子或夫人,都有睡下午覺的習慣。”
兇犯完整的犯罪心理畫像,呼之欲出。
蘇雲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所以兇犯是個女子,家庭條件中上,身旁長期有僕婢伺候,會一定的武術,或者本身的家庭便有習武之人。
近來情緒比較暴躁、極端,可能偶爾說話做事給人一種毫無邏輯之感,或者會出現攻擊人的舉動,這一點她身邊的人定然會有所察覺。
但她的性情中也有謹慎、冷靜的一面,她情緒上出現異常,很可能是最近曾經受過什麼刺激,讓她性情大變。
對武舉或武舉考生表現出強烈的厭惡或厭憎情緒,並會在言談舉止中表現出來,家中很可能同有參加武舉之人,或是想參加卻沒有資格之人,這是她對武舉考生一切惡念的由來。”
兇犯很可能患有嚴重的幻想症或躁鬱症,且已經失去了一定的自控能力。
可以說,她現在是十分危險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推斷中,沒發現一旁的男人,突然鳳眸微閃。
就在這時,一個府兵跑了過來,對他們行禮道:“見過顧大將軍,鄭夫人,陸卿。
方才沈大釗跟我們的人招了,他今天與史明弈發生爭執的原因是,史明弈慫恿他與他一同賄賂武舉筆試出考題的考官,獲得考試題目,他不願意,於是與他發生了爭吵。”
蘇雲一愣,心中一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