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微微僵了起來,蘇雲把手移到他的勃頸上,安撫般貼著他溫熱的面板,說話的語氣依然坦然,“我找他,是想跟他了解一下他捲入的那起案子,我直覺他那起案子跟我們收到的那幾封信和石佛村被滅村這件事有關。
果不其然,他與我一般,也收到了一封信,內容與我那封是一樣的。”
她微垂眼簾,沒去看男人的表情,把齊從明被捲入的滅門案跟他細細說了一遍,最後說出自己的結論,“給我們寄信的是個亡命之徒,他的心理開始變態是因為二十年前北越入侵南吳那場戰爭,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因為二十年前那場戰爭,不如說那是深藏在他人性中的特徵,他是個……天生的心理變態者,二十年前他在那場戰爭中遭遇的事情,不過是讓他心理變態一面復甦的源頭。
他享受犯罪,享受主宰他人性命的感覺,享受人們的驚恐與不安。
他聰明,受過很好的教育,家境還很不錯,有著十分良好的家教。
而且他身邊,應該有人協助,否則光靠他一個人,無法做下這許多事情。
他自以為是地為我和齊從明處決了曾經惡待我們之人,說是報恩,而我與齊從明認識後,幾乎都在石佛村。
他犯罪的手法已是非常嫻熟,第一次犯罪的時間一定很早,可是他這些年都沒有出現,前幾天卻突然出現了,伴隨著石佛村的命案,因此我猜測……”
蘇雲吸了口氣,道:“他先前一直沒有自由,被囚禁在石佛村的某個地方,是我和齊從明離開石佛村這件事觸發了某個契機,他被放出來了,因此他把我和齊從明當成對他有恩之人。”
蝴蝶效應,她和齊從明的離開,引發了一系列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變化。
“而且,我在刑部大牢裡偶遇了北越王,他說,他也收到了一封信,和你跟顧老爺子一般的信,也許他也在二十年前那件事中也受到了什麼傷害。
要找出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我覺得首先要先找出所有收到信的人,這一點,你可以幫我麼?”
石佛村那個案子,十有**就是那個人所為,不管是為了石佛村中死去的人,還是為了齊從明,她都要把他揪出來。
蘇雲說完,終於抬眸認真地看了顧君瑋一眼,卻見這個由始至終沉默的男人嘴角緊抿,鳳眸沉沉地看著她。
她輕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這件事瞞著你,我是有些急了。”
頓了頓,她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湊上前,輕輕吻上了他的唇,還主動地伸出舌尖。
本來以為要誘惑他張開嘴,要花上一點時間,誰料她驀地便觸到了他濡熱溼滑的舌尖。
蘇雲腦袋發矇,第一次做這種主動親人的事,昨晚被蘇寶寶打斷了不算,但還是大著膽子纏著顧君瑋的舌,輕輕吮吻著。
從方才便有些慾求不滿的男人終於圓滿了,他攬緊懷中女子的腰,正想把主動權奪過來。
外頭卻突然響起一個不解風情的聲音,“郎君,夫人,將軍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