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一愣,不禁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她眼眸中的異樣,顧君瑋不由得輕笑。
被自己的妻因為同一個理由心疼兩次,這感覺還挺不錯。
他趁機又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綿軟微涼的手握在手心,比茶水更能撫慰他心底的空虛。
這時候,他知道她不會躲開。
他乾脆兩隻手一起包著她的手,閒適地靠在了後面的軟墊上,無意識地輕撫著。
鳳眸卻微眯,想著那個神秘的寄信人。
他好不容易給妻兒創造瞭如今的安穩生活,不管是誰,他都不允許他去破壞這一刻的安寧。
若此時青萊在場,定然就要暗暗訝異。
郎君平時不管走路還是坐著都是端端正正的,帶著一股軍人的自律。
如現在這般慵懶閒適的模樣,他在郎君身邊十幾年了,還從沒有見過。
微微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輕撫,麻麻癢癢的,這滋味絕對不好受。
蘇雲忍了忍,終是默許了他這帶著無盡隱忍意味的吃豆腐舉動,強行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個神秘的寄信人身上來,“如果是這樣,我懷疑他寄信的物件絕不止我們和祖父,但同為二十年前那件事的受害者,絕不是他挑選寄信人的唯一標準。”
顧君瑋轉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男人盤腿而坐,靠在軟墊上,因為在家一頭墨髮只是用白色的髮帶隨意地挽了起來,披散在肩頭,配上他此時帶著一絲懶散意味的鳳眸,竟無端地透出一種性感的誘惑來。
蘇雲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熱,默默地轉開了視線道:“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想做什麼,但他做的這件事,必然不是小事,從他信裡面提到他和你們同為被上天遺棄之人,和他對自己所揹負的命運明顯不滿的情緒來看,我推測……”
想到自己的那個猜測,蘇雲心頭微沉,再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他想做的事情,是報復這個天下。”
顧君瑋聞言,眉頭也微皺。
“所以,他挑選的人,除了和他同為二十年前那場戰爭的受害者,還有一個特點均有一定的實力和能力,可以支援他做那件想做的事情。
或者是權,或者是錢,或者是有利的身份,或者是幾者兼備。
否則百姓中受二十年前那場戰爭影響的人有千千萬,如果說他沒有一個挑選夥伴的標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