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蘇雲來到石佛村半個月後,她的家底已是比他們齊家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豐厚了……
這件事讓齊從明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挫敗,但挫敗歸挫敗,他更好奇蘇雲是怎麼治好錢家那個夫人的。
蘇雲揚唇一笑道:“其實女子的心思簡單得很!女子懷孕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要忍受身體上種種的不適,心思也會變得異常敏感。
那時候的她們很容易胡思亂想,即擔心孩子生出來自己會不會失去夫君的寵愛,會不會這個家再也不需要她,又擔心生產途中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想多了,自然就想出病來了。”
而錢家那個夫人的問題是產生了一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長時間在家被人當做珍稀動物一般對待,只能養胎不能做其他事情的類牢籠生活,讓她覺得家裡人這麼看重她只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她這個人和她的生活都是沒有意義的,等孩子一生出來,她的人生也就完了。
這種產前抑鬱症太普遍了。
蘇雲在給她做心理治療之前,便細細地向錢家瞭解了她是個什麼人,得知她不但賢惠能幹,還有著一手好廚藝,新婚之夜她就是以一盞紫薯銀耳紅棗羹征服了新上任的夫君。
只是懷孕後,家裡人再也不讓她下廚了。
於是和她聊的時候,她不說別的,就閒話家常一般和她請教她平時最拿手的一些點心菜式,特別是那紫薯銀耳紅棗羹的做法,果不其然,提起那道糖水,她嘴角邊便露出了甜蜜柔和的笑。
同時讓她夫君平時多多關心自己夫人,別開口閉口就是自己的孩兒,辛辛苦苦懷著你孩兒的人是誰知道不?
這時候身為她最親密的夫君,你不關心她,還有誰會關心她?
還讓他不要拘著自己夫人,平時多讓她下下廚,而且必須是他主動提出想吃她做的東西。
慢慢的,錢家那夫人也就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價值和被需要的感覺了!
齊從明聽完後只覺得眼界大開,原來治病還能這樣治,完全不需要依靠藥物或針灸。
但蘇雲說起錢家夫人的病症時也太平靜了,要知道她自己也是個孕婦啊。
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然瞞不過蘇雲,蘇雲卻只是挑眉道:“我雖然也是孕婦,但與她不同!”
這孩子她甚至不知道她阿爹是誰,曾經她想過不要她,有一回甚至連墮胎藥都煎好了。
但往往這個想法才浮上來,心裡就一陣刺痛。
特別是那一回端著墮胎藥的時候,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手一滑碗就掉到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她有些怔然,直覺這是原主的感情,看來不管原主發生過什麼,這個孩子她都是真心實意地愛著的!
鬼使神差地,她最後還是把蘇寶寶留了下來,想著以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個伴也好。
當然,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她這種情況,自然跟一般的孕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