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思考許久的方案就這樣輕易被顧君瑋否了,蘇雲不由得苦了一張臉,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出的都是治標不治本的主意。
對於那個男人,她是真心無奈,雖然她至今還是認為,耶律齊對她這忽如其來的執念,一部分原因是他認為和自己共同知曉了他最私密的一件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一遇到和自己相關的事情,顧君瑋的底線就似乎特別的淺。
自己就讓他這麼沒有安全感?蘇雲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挫敗。
但挫敗歸挫敗,她也不會故意去挑戰顧君瑋的底線,有些女孩子似乎喜歡用觸碰戀人底線的方式試探他是不是愛她,在蘇雲看來這是很不尊重人的行為,與其這麼肆無忌憚地闖入對方的空間,不如潛移默化地改變。
於是這會兒,她便從善如流地不再提耶律齊的事情。
也罷,既然顧君瑋說他來操心這個問題,她便不管好了,不過他也是心思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了她想這麼多是因為擔心他會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犯難。
她於是低聲和他說起了自己接下來打算做的一些事情。
她想要接收千嬌閣勢力的事,打算把她們都培養成心理諮詢師的事,還有怎麼說服楚有年把楚三郎交給她的事。
顧君瑋認真地聽著,不時地說一說自己的想法,給她一些建議。
這樣說了一會兒,兩人很快就睡覺了。
夜風輕輕地吹著,蘇雲彷彿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被吹了起來,眼前迷迷糊糊地出現了很多雜亂的畫面。
……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迎面而來的一個俊挺男子,揚起一個嫻熟的笑,“劉隊,你又來了,這是天天來值班啊!還說這蘇小姐不是你女朋友。”
劉建一苦笑,“還真不是,阿雲她父母不在身邊,作為她朋友總得照顧她一些,否則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總是讓人心酸。”
醫生嘆了口氣,“蘇小姐這種情況也快半年了吧!
也是奇怪,明明照你所說,她在出事前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她先前的體檢情況也一切正常,到底為什麼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了?
我們給她做了各項檢查,也查不出原因。”
劉建一沉默不語,醫生上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灰心,昏迷十年二十年才醒來的也有,你多來陪蘇小姐說說話,說不準她很快便起來了。”
說著,感嘆地道:“你總說蘇小姐只是你的朋友,我是不信的,這半年下來你幾乎天天過來,連我都感動了,像你這麼有恆心的小夥子可不多,加油,我看好你!”
……
“哎呀,劉隊,你又來了。”
劉建一轉頭看向捧著一束花進來的女孩子,笑笑,“你也來了。”
魏可戈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眼圈悄然紅了。
“雲啊,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呢?這個懶覺你睡得太久太久了,姜教授都生氣了,說要把你逐出師門,再也不承認帶過你這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