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看門的老大爺眼花又耳背，我帶著小梅湊過去，他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花了好半天才摸出一副老花鏡，才看清我們。
“哦，兩個小年輕啊，這裡可不是景點，這裡是機關部門，沒事就走遠點吧。”
“大爺，我不是遊客，我是在裡面工作的。”
“你找誰？”
大爺回的話驢唇不對馬嘴，我只好笑著對答。
“我找孔院長，孔院長今天在嗎？”
老孔是我在山海的老熟人，二十年前的他還是個跑外勤的，跟我立了幾次功，已經升職當了院長，在山海內部也算是高層，很有話語權。
“你找誰？”
大爺耳背有點嚴重。
“孔院長！”
“泥人張啊，泥人張在天金衛呢，這兒是天都城，沒有玩泥人兒的。”
我只好掏出我的證件，遞給老大爺看。
老大爺看了半天，才認清上面的文字，有點不相信。
“小夥子，你這麼年輕，就是這部門裡的顧問了？”
老大爺也不知道是走的誰的後門，但我經常在外跑，他不認識我也算正常，我也不能跟他過多計較。
我將證件收了回來，對他說道。
“證件是真的就行，放行吧。”
“先登個記，把你名字和電話寫下來，回頭領導跟我確認，我也好有個說法，麻煩你了。”
在門口墨跡了半個小時，我才走進院子。
十一月份的天都城，已經飄了雪花，院子裡還沒來得及打掃，鋪了一層銀紗。
一進門我就看見老孔的辦公室開著窗，他的咳嗽聲大老遠就聽見了。
跟自己人，我就不客氣，推門就進去了。
老孔在忙著裝訂檔案，頭也沒抬，聽見有人沒敲門就進來，沒好氣地就要把我攆出去。
“哪個這麼不懂規矩，不知道敲門再進來嗎，滾出去！”
我一屁股坐在了老孔的對面，點起一根菸，煙霧在屋子裡繚繞，老孔更加憤怒。
“還他媽在老子面前抽菸，老子非得看看是誰這麼大——華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