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慶天城。☆☆ z!!~思~路~中~文~網~☆☆03x
龍家宅院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慶天城主府,這座在慶天城一直都戒備森嚴的府邸,自從龍宗正擔任了慶天城主後更是顯得密不透風,不分白晝都能瞧見有穿著盔甲手持鐵槍的護城軍巡邏守衛,並隨時可以瞧見身旁漂浮著禁典的玄者進進出出,據外傳,龍家宅院裡至少有百餘名君級實力的玄者替龍宗正做事。
明晃的大廳內,已經快入花甲之年的龍宗正端坐在家主席位上,一身錦繡華服,渾身卻透露出一股久居高位的凌然氣勢,面色紅潤鬚髮墨黑,完全看不出其真實年齡,彷彿這十餘年來從未變過般,他微微眯著雙眼,靜靜的看著大廳正中央躺著的幾名黑衣人屍體,一語不發。
除了龍宗正之外,空蕩蕩的大廳還跪著一個人,體型十分肥胖,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堆肉球,這人微微發著抖,背心明顯被汗水浸溼了。
過了許久,龍宗正勾動嘴角冷冷笑了笑,目露寒光的盯著下面埋著頭的龍富仁,淡淡的問道:“是你叫人去大禹國京都樊家告密的?”
龍富仁猛地打了個冷顫,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龍宗正一眼,吞吞吐吐的回道:“是……是我派的人,我……我還不是怕,怕龍林遠兩父子還活著,有……有朝一日來找我們報龍宗正呢喃了一句,雙目掃過那幾具屍體,沉默了一會兒,猛地站起身,瞪著龍富仁怒斥道:“怕?就因為怕那早就死了的龍林遠和一個半大孩子來報仇!你就自作聰明的派人去大禹國樊家告密?你腦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你要是怕就給我滾出龍家,這些年你撓的錢也足夠你找個地方逍遙一輩子了,你當真以為我非用你不可?慶天城裡這一百八十家鋪子沒了你龍富仁就不行了?龍富仁啊龍富仁!別的地方我可以不管隨便你怎麼弄,可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把這事抖到大禹國樊家耳朵裡。難道你認為我們龍家又可以置身事外?簡直就是混賬!混賬!你這麼怕死,今天我乾脆就讓你死了算了!”
聽見這話,龍富仁臉色刷的變得慘白,“噗”的趴在地上,“砰砰”的不停磕頭,淚流滿面地認錯道:“我錯了!我錯了!都怪我一時昏了頭!我是豬!我是蠢貨!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望家主饒命!叔父饒命!看在我勤勤懇懇為龍家經營十餘年的份上!看在我死去的爹份上!叔父饒我一條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我一命,我早就把你給殺
龍宗正冷視著滿額頭都是血的龍富仁低聲說道。鬆了一口氣,直接癱在了地
“樊家雖然在大禹國一手遮天,但還不敢和新陵鎮那樣,直接派黑騎兵到慶天城來找事。”
龍宗正重新坐回了家主之位。伸手捋著長鬚,冷哼道:“這麼一點人就妄圖來龍家滅口,當真以為我們龍家這麼不堪麼?樊家想殺我那侄孫,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殺的,五百黑騎死於大禹國京都百里地外的陀家村山坳,能有這種手筆,怎麼也得尊級實力,更何況如此肆無忌憚,顯然根本沒有把樊家放在眼裡。樊家當真是昏了頭了,他們越逼得厲害,恐怕日後越是傷的重。”
這時,滿臉鮮血的龍富仁頗為吃力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問道:“叔……叔父,如果有人幫龍林遠兩父子,那……那我們豈不是日後也要倒黴?難道你就不擔心那個死了又活過來地龍辰,以後跑來找我們算賬?”
龍宗正冷冷看了龍富仁一眼。問道:“我問你。我們龍傢什麼最重要?”
龍富仁擠出一個笑臉。道:“當然……當然是叔父你最重要。”
龍宗正絲毫沒有理會龍富仁地獻媚。面色複雜地自言自語道:“龍家最重要地。當然是龍家地長存。我們龍家在慶天城紮根生存了數百年。龍家先祖從一個最普通地酒館雜鋪子。再經歷了十餘代人地拼搏努力。在南羅國和大禹國地數次邊境之爭中一路顛簸走險。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才有了現在地龍家。在慶天城裡說一不二地龍家。”
說到這裡。龍宗正又望向龍富仁。問了一句:“你可知我到處為什麼要在父兄重病後。逼走我那侄兒?”
龍富仁沒有答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怕說錯了惹得龍宗正大怒。剛才已經嚇得他差點尿褲子了。
“你們都認為。是我想當家主。我若是真想當家主。我當年會與你父親離家十餘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