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看了一眼管理員,像是想到了什麼,附在初挽耳邊悄聲道。“你等我一下。”說完,他鬼也似地離開了,初挽回頭找,但到處都找不見他。
初挽不想和“帽兜人”繼續吵下去,氣沖沖地往外走,但沒想到“帽兜人”追了上來,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後就被傳送到了一個虛擬的空間裡。
這種招式每個獵魔人都會,初挽更喜歡把它叫做“私人聊天地”,少則容納兩人,多則容納五百人。就是如果沒做好準備就被弄進來容易暈。
初挽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到底想幹嘛?我又沒招你又沒惹你,至於追到這裡來?”
“誒呀,別說的這麼難聽,人家此行只是告訴你,既然是自己說過的話就別反悔,反覆橫跳很叫人噁心,而且,你本來就是技術差的不行的獵魔人,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那個人說道。
“……?”初挽莫名其妙,她感覺又氣又好笑,“你們排擠人還有理了?”
為了這麼點小事大動干戈地跑到別的城市來跟她吵架,那夥子獵魔人到底是什麼小肚雞腸的東西啊?
她越想越生氣,最後又想起來她在斗篷下看到的那個標誌,疑心又回到了琴御風身上。
不過,如果是琴御風,真的至於麼?初挽心想。
“這種事不用來專程和我說,獵魔人的隊伍,我早晚都會退出,用不著你們來操心。”初挽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好吧,那您好人做到底,順便祝您一路走好捏,退出隊伍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好讓我舉辦慶功宴捏~”帶帽兜的人用著令人作嘔地語氣詞,發出一陣尖銳而詭異的笑聲,不見了。
初挽又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緩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集市裡,那個“帽兜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初挽,你沒事吧?”旁邊傳來雁子的聲音,初挽使勁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暈。今天已經不早了,武器的事先放一放,我要轉存一下這兩天的記錄。”
雁子愣了愣,看了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這兩天的記錄……?你的法杖不是壞了嗎,還能做記錄?”
“我的記錄儀在這裡。”初挽指了指自己右耳的耳墜,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沒想到吧,這是備用的,防止法杖來不及開記錄,只不過這東西記錄的不如法杖清晰,頂多能儲存三天,所以要趕緊轉出來才行,剛才那個人有點不對勁”
“行啊你。”雁子使勁拍了拍初挽的背,初挽被他拍的有點咳嗽,但還是衝他笑了笑。雁子繼續說道,“本來我還想把昨天集會上的記錄給你的,看來你是用不著了。”
“那可不行,你還得給我,我說了耳墜的記錄並不清晰的。”初挽撅了撅嘴,隨後面部表情又放鬆了些。“幸好獵魔人想到用那些散發能量的魔石做出武器和裝飾品來記錄發生的事情……不然以後要是因為這事兒鬧起來,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你放心,就算沒有這項功能,我也會一直站在你這邊支援你的。”雁子說著,突然輕輕皺了皺眉,“剛剛那個人的身份,你有頭緒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琴御風的人,我看到他們身上有相似的標誌,雖然不排除撞衫的可能性……”初挽看著雁子道,“你剛才幹嘛去了?”
“那個捂著斗篷的傢伙,好像確實是琴御風的朋友。”雁子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我剛剛去打聽了一點情報,順便把我知道的東西轉存出來,等一下我再同步給你,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你一定要小心,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你對他身份的猜測要保密。”
初挽用手摩挲著下巴,思考了半響:“有這麼邪乎嗎,為了那一點點小事應該不至於吧?”
“之前有相似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惡魔城裡那些實力強勢的獵魔人,大多都有後背撐腰,就連我也需要多交些朋友來維持自己的聲譽。”雁子皺眉頭,嚴肅地看著初挽,“你現在沒有多少實力支援,又攤上這種事,一定千萬要小心行事,不然的話,哪天得罪他們了,受苦受難是難免的。”
“那看來我們暫時到別的城市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初挽看上去有些惶恐。
“嗯,現在對你來說,在這裡避風頭是再好不過的決定了。”雁子把一個藍色的石頭遞給初挽說,“這上面有這幾天事情的一些證據和情報,等我們先修好你的法杖之後,你把這些東西轉錄到你自己的法杖上面儲存好,以後可能會有用。”
初挽收下石頭點了點頭,看著已經沒入地平線的夕陽。
以後可能有場長期“戰爭”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