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肅聲讓他別動,聲音似乎都夾著冰碴子。
祁佔東僵住,親眼看到她將一雙筷子卡進她大腿上的皮製槍套裡。
她若無其事的整理好裙襬,拉著祁佔東找了個角落等待宴會的開始。
要是知道今晚會出事,她肯定提前準備把槍。
現在沒有,就只能用筷子勉強應付一下了。
不得不說,這位楊老先生很有安全意識。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值錢,宴會上的環形餐桌上,找不到一件稍微尖銳一點餐具。
別說水果刀了,連叉子都是塑膠易折斷的。
“到底怎麼回事?”祁佔東也感覺到了她的緊繃。
從衛生間出來的那一刻,她那雙狐狸眼就沒有停止過打量會場上的每一個衣著華麗的賓客。
像是一個遇到危險警覺的老鷹。
花哨說今晚要出事,可能有人要殺楊老先生。
祁佔東瞳孔一縮,下意識的看向在人群中間,穿著紅色唐裝,中氣十足的男人。
他正和一群商場官場上的朋友談笑風生,身邊站著俏麗的小女兒。
根本想象不出來有人要殺人的情景。
“你怎麼知道?”他在花哨耳畔問道。
花哨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灑在她脖頸間,皺眉拉開一點距離:
“知道多了容易沒命,你只管跟緊我就好。”
祁佔東有些好笑,又有些高興。
如果真有什麼事,也是他去保護她。
就她這小胳膊小腿的,還跟緊她?
但不管怎麼說,在她心裡,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重要的。
不然也不會擔憂他的安危,更不會說出這種要保護他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