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山體青林遮蔽,獨有一個小洞鎖著鐵門。
這鐵門上有一把大鎖,牢牢鎖著門。
眼下這扇門卻是被破開了。
地上死了好些人。
正有人在打鬥。
不少人。
華山山主被困於其中,一些華山門人在一旁鬥殺。
跟一些衣衫襤褸,面孔猙獰的人廝殺。
看起來像是一夥囚徒。
隨弋落在一顆樹的枝椏上,只看了下面的山坳殺戮一眼,便是目光一轉,落在前頭那攔在山壁突出的一平臺之上。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孤寺,大概有三四座建築沿著山體斜坡築建,青松玉立,大石青苔,青庭前有些許落葉散步,灰塵卻很少,向來是那周邊的樹木落葉隨時可落,碎石灰塵卻不會時常累計。
有人住,且經常有人打理。
這地方坐落在華山禁地監獄邊側,本身就相當懸疑,且是佛廟的規格跟氣質...
隨弋心裡奇怪,耳裡忽然聽到下面的廝殺在諸多聲淒厲跟一些高手齊到後發出的風聲。
已經到了麼。
這些人沒有一個發現隨弋的。
隨弋反而對下面的廝殺沒有興趣,她想了下,腳下一點,踩著著一塊塊的青石板走向那座寺廟。
廟前一銅爐,爐聲白煙,風來葉莎,人影單薄。
隨弋站在松樹下半響,鼻端似乎能聞到那似曾相似的梵香,不由微微皺眉,手指拂過鬆樹的表皮,指端似乎觸動了似的,手指微微一顫。
她抬頭看去,上方小弧青階之上有好幾個人看著她。
有兩張面熟,有兩張面生。
鐘不離,鍾朗是面熟的,還有一個青衣寡面的男子是陌生的。
另一個老僧更是面生。
鐘不離的表情不大好看,似乎看到她本身就是一件很壞很壞的事情,鍾朗倒是笑了笑,朝她頷首示意。
隔著一顆青松,隨弋並不覺得她跟這一撥人有繼續交談的必要,所以她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宮九等人前來的身影。
剛一落地,宮九等人就看到了鐘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