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境遇呢?
張揚都覺得這社會真特麼搞笑!
笑貧不笑娼,但是貧跟娼兼備的人還能如此表面乾淨,這隨弋也算是奇葩了。
“學生?隨弋,你昨晚去賣了吧!要不哪來的新衣服跟錢,你以為你比我們高尚到哪裡去!老子可不信你那一套!”
張揚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其他男學生也隨之起鬨冷笑。
“新衣服?我才發現啊,隨弋,你身上那衣服就算是a貨,也起碼得賣三四百,我倒是好奇,你連學費都拿不出來,買這身衣服,好奇怪啊”
尖銳的女聲有些刺耳。
錢楓玲站在校門口看了好一會了,這才找到機會反擊隨弋,一面笑得人畜無害,一面眼裡暈染著最濃重的鄙夷。
校門口的學生譁然,店門口的人,更譁然!
葉安安痴呆呆得看著隨弋。
她,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賣,這個字眼,在學校裡顯得如此骯髒而齷蹉,就像是從廁所最疙瘩地裡跑出來的惡魔,吞噬了他們所有的單純。
也染黑了許多人對隨弋僅存的善意。
滿滿譏誚得目光,密集壓來。
被“圍攻”的隨弋攏了攏懷裡的書跟校服,手指從書裡面抽出了一支筆,側過身子,探出去,指尖夾著筆頭,遞給剛好從店門口走過來的人,那人正要說話,卻還是慢了隨弋一拍。
“謝謝你的筆,還你”
燕清嫵目光流轉,沒有接,只輕輕說:“就當是我之前失禮的賠償如何?亦或者,你可以當它是我們第一天當同桌的見面禮。”
隨弋看了她一眼,卻沒從她的眼裡看到些許對她的鄙夷,只有明亮如鏡得光,倒映的是她的臉。
她來了點興致,嘴角輕扯。
跟她這樣的人做同桌,這燕清嫵不是把她看得如同塵埃,就是把她看得太高。
眾人狐疑,尤其是林初曉這些人,對於燕清嫵忽如其來對隨弋的交好,更是震驚萬分!
尤其是錢楓玲,臉色很難看,
而臉色最難看的,還是張揚他們這些混混。
燕清嫵,這個人他們惹不起,哪怕他們很想招惹,哪怕是觸控到一丁點也好。
她就站在他們中央,跟那隨弋站在一起,卻莫名其妙顯得和諧。
好似她們本該就是同一類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