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的事由你們自己解決,我那女兒我也瞭解,她雖然任性,但你若無意她不會糾纏於你,所以伯平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無論如何我陸正良都是晉安臣子。”陸正良表情十分鄭重說道。
陸正良的話就是給楚伯平的定心丸,楚伯平一臉感激說道:“陸叔…”
陸正良出言打斷了楚伯平的話:“伯平,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出,這些事以後莫要再提,我有要事要和你說!”
楚伯平聞言臉色一變,他認真說道:“陸叔請說。”
陸正良將尹擇之出手阻攔其化道之事全部講給楚伯平。
楚伯平聽完陸正良的敘述,他眉頭皺起思索片刻後說道:“我當年見過尹擇之,那時他還是鼴鼠堂統領,此人手段高明、城府極深,那件事後我一直對他有所懷疑,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如今確定他早已背叛並不足為奇,不過他臨死前所說的話就很有意思。那時陸叔你幾乎已經化道,他貿然向你出手或許是因為冒進或許是忌憚你的身份,不過已經必死的時候還要為北楚放狠話,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陸正良鄭重說道:“確實,尹擇之如此做除了加深晉安與北楚之間的仇恨外毫無用處,實在是多此一舉。”
楚伯平眯起眼睛說道:“尹擇之身為原晉安鼴鼠堂統領,其權勢和心機都不在黃信之下,他臨死前又怎會做毫無意義的事,這很可能是一種離間之計,也就是說尹擇之真正的主子不是楚由奢!”
陸正良深以為意地點點頭道:“當時我出手將其斬殺之時就有如此感覺。”
楚伯平皺眉輕輕搖頭道:“不對,如此淺顯的道理尹擇之不可能不懂,以我對此人的瞭解,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陸正良驚訝道:“難道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楚伯平沉思片刻後開口道:“聯想到當年的除夕之變和其子尹術如今的身份,你我可以輕易得出一個結論,實際上尹擇之正是韓林甫的人,從始至終都是!”
陸正良一臉贊同之色,沒有出言反駁。
“我想這個推論也是尹擇之想要看到的,不管你我怎麼想,經過此事,我們對北楚和新韓的仇恨都會更大,這應該就是尹擇之的真正目的。”
陸正良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幾個字:“尹擇之另有主人!”
“這應該就是答案了,尹擇之的主人不是新韓也不是北楚,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地離間。”楚伯平表情放鬆了下來說道。
陸正良輕嘆一聲道:“如今的形勢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啊。”
楚伯平豪氣說道:“不管是楚由奢、韓林甫還是那神秘的白袍老者,我們如今不懼怕任何人,他們有實力有佈局,晉安也有自己的後手,如今陸叔你也成聖了,沒有哪個勢力可以輕易將平安谷抹除,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會將他們全都踩在腳下!”
陸正良看著楚伯平的臉不禁說道:“伯平,你越來越像陛下了,仲安則是更像王后。”
楚伯平眼神複雜,沒有接話。
……
“好舒服!”楚仲安早晨從睡夢中醒來,他坐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沒有宿醉的感覺,只有神清氣爽和身心舒泰。
此時楚伯平已經坐在木桌前,桌上擺放著熱粥和碗筷,楚伯平見楚仲安醒了立刻說道:“小石頭,你醒啦,快來喝些粥,你大病初癒昨天實在有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