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時候,富士博士送了我一套光碟,裡面有一首歌叫做《寶可夢的誕生》。
歌詞很美,意境很仙,森林裡的寶可夢都在為新生命的誕生而祈禱,哪怕是一隻普通的綠毛蟲。
那大概是我對新生寶可夢最早的印象。
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寶可夢時,是比雕的精靈蛋孵化。
我和富士博士在原野區看望比雕和小波波,新生的波波毛羽稀疏,看起來很醜,閉著眼睛落在巢中,被大比雕的羽翼蓋著身體。
當初的那隻小波波,在幾年前成為了常磐森林的霸主寶可夢,比小時候大了幾十倍。
富士博士說撿到我的時候,是個可愛的男孩子,眼睛大大的,面板細嫩,唇紅齒白,看了就很有食慾。
聽到這話事,我也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遺憾。
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平平無奇,醜倒是不醜,但怎麼都和“可愛”、“帥氣”、“好看”等詞搭不上干係,也許越平庸越不會遇上危險,可特麼寶可夢世界哪來什麼危險?
不過這樣看來,寶可夢和人類是一樣的生命,小時候和長大了完全不一樣,綠毛蟲竟然能進化成巴大蝴,毛球竟然能進化成末入蛾。
接觸到富士博士與超夢的故事,是在十歲。
那時,我無意間發現富士博士一個人在吃蛋糕,吃蛋糕竟然用勺子,真是不可思議。
我問富士博士,他說那天是超夢的生日。
富士博士開始給我講故事,他畢業後去了寶可夢培育屋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照顧精靈蛋。
他是個有追求的人,工作當然不能是混吃等死,日常不僅僅是照顧精靈蛋,更透過精靈蛋對生命進行嚴肅思考。
幾個月後,他對精靈蛋做出了總結,比如從火焰身軀特性的寶可夢能加速精靈蛋孵化而延伸而出的人工恆溫孵化、有關寶可夢提前破殼的兇險、晚產寶可夢在特殊培育箱中的成長都是研究結論之一。
除了這些,他還進一步分析了寶可夢的蛋組生育、不同種寶可夢的結合方式與寶可夢的下蛋頻率以及人類與寶可夢的結合這種敏感話題。
除此外還發展出不少哲學問題,例如“先有寶可夢還是先有精靈蛋”、“先有公寶可夢還是先有母寶可夢”、“寶可夢生蛋出了問題是保寶可夢還是保精靈蛋”、“女朋友和沙奈朵同時掉進海里先救誰”.....諸如此類。
不過這些都不是富士博士的研究重點,人類與寶可夢的誕生已經習以為常,沒什麼特別,他更在意當一隻人造寶可夢出現的時候,訓練家、培育家、學者以及這個社會,會怎樣看待它?
它的出生,能否被世人接受,被這世界溫柔相待?
富士博士找到了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秋葉原與扎奧博,他們在一處桃桃果果園裡燒了黃紙,展開研究。
千年前便流傳著人造寶可夢,但誰也沒有證據,學者更相信自己的雙手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