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營地之中,科利斯一行人沉悶地走在通往會長住所的路上。科利斯和溫斯意見不合,彼此都是有一點火氣。兩個人都是非常有主見的人,這種時候是誰都不服氣誰,只能這麼沉默地僵持著。
喬爾看了兩個同樣鐵青著臉的人一眼,向蒂奇拋去了求援的眼神。誰知蒂奇帶著一臉鼓勵的微笑又把問題拋了回來,高斯科爾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喬爾頭疼的敲了敲腦袋,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想調和這個關係可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
“科利斯先生,”他慢慢試著開口,儘量不觸及副會長大人的雷區,“你們是怎麼遇到瑞貝恩的?”
科利斯繼續保持著自己鐵青的臉色沒有說話,餘光掃了蒂奇一眼。蒂奇馬上心領神會,正視著喬爾說到:“這是個計劃之外的狀況,我們當時已經走到了營地附近,結果正好在那裡碰上了瑞貝恩。”
喬爾一臉愕然地問道:“她自己回到地脈迴廊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蒂奇搖了搖頭,否決了喬爾的想法。
“那是哪樣?!”
喬爾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怎麼最近遇到的事情都這麼撲朔迷離?這群人做事直接一點不好嗎?
蒂奇偷瞄了一眼溫斯的反應,見對方還是走在隊伍前方一臉深沉的樣子,想了想繼續說道:“初見到瑞貝恩的時候我們也很慌張,以為她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這個瑞貝恩對我們非常客氣,陪我和科利斯副會長在營地裡面逛了很久,還帶我們去找了會長。”
喬爾聽到會長一詞,急忙打斷蒂奇追問道:“找了會長?你們已經見過會長了?!事情怎麼樣?!”
一旁的溫斯雖然表面上還不好意思側耳過來,但其實也在聚精會神的偷聽。
“哪有。”蒂奇嘆了口氣,遺憾地說到:“我們去的時候會長正好不在,他那天在公會中動員我們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喬爾也是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你繼續說瑞貝恩的事吧。”
兩人多年的青梅竹馬,對彼此都很瞭解。既然蒂奇這麼鄭重其事地講瑞貝恩這件事,那麼這件事肯定大有問題。
“找不到會長,科利斯先生就順勢請求去瑞貝恩住所做客,結果瑞貝恩非常爽快的答應了,甚至還拿出非常名貴的紅茶來招待我們。我們詢問她為什麼現在有時間閒逛,她的隊友去哪裡了,都被這個瑞貝恩一一化解掉了。”
“她要麼是真的這麼悠閒,要麼就是她的話都是一套早就編好的,成熟的說辭。”
“你的意思是……”喬爾心中一跳,這個想法有那麼一絲的大膽。
蒂奇點點頭,說到:“這個瑞貝恩是有人假扮的!”
“假扮的?!你沒搞錯吧?!!”
高斯科爾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在好手雲集的暗月營地之中,有人假扮暗月之劍的隊長?這得是有什麼膽量才能做出來的事?!
蒂奇攤手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們也不敢相信這個結論,但事實就是這樣的。她顯然不認識我,和我走了一路完全沒有叫過我的名字。而且在後面她自己也說漏嘴了,你們進門的時候她不是完全不知道我們認識嗎?”
喬爾,高斯科爾,甚至是旁邊的溫斯都悚然一驚,他們三個太在意瑞貝恩為什麼會出現在營地中這件事,連這麼明顯地破綻都沒有注意到。
“這麼說起來一切都很合理了,”喬爾用手託著下巴,仔細思索道,“瑞貝恩帶隊深入魔霧森林狩獵貝克隆德,為了防止自己等人被發現,就在營地中留下了一個替身。她果然是做賊心虛啊!”
高斯科爾的關注點不太一樣, 他皺著眉頭問道:“瑞貝恩留下來的這個替身是什麼人?營地之中的有精通各行各業的人,更何況是精英的暗月之劍。瑞貝恩是怎麼放心將任務交給這個人的?這個人又怎麼敢接這件任務?配合瑞貝恩小隊叛逃,等於他也是狩獵貝克隆德的幫兇之一,這可是大罪一件啊!”
科利斯的氣好像已經消了一點,他冷笑一聲,說道:“瑞貝恩的野心可不小,我和三教九流的人鬥了這麼多年,什麼易容的功夫沒有見過,可我在那個假貨自己說漏嘴以前一點易容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高斯科爾一愣,沒有明白科利斯的意思,但多年向上司拍馬屁的習慣還是讓他開口說道:“他們……是掌握了新的易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