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四層的唐樓,五百米長街,美麗的陌上花,臉上敷著上海買來的胭脂水粉,開著窗眺望馬路上來往身穿儒衫的青年才俊。
此處的繁華堪比上海的四馬路,紙醉金迷,極盡奢華。
大火路的另一端義和軒巷相對起來就略為安靜,此處就是城裡的最高階私人會所,金樓。
金樓放在現在就是天上人間級別的會所,但也許比這更高階,裡邊的名妓只服務一名顧客,一名最珍貴的顧客,套一句現在的話,就是白金VIP。
二層的金樓住著城裡第一花魁李金鳳。此刻她輕輕扶著琴彈著漢宮秋月。娟娟玉手,雙手飛舞,彈出琴音悽離,猶如思念某人。
彈琴者風華絕代,婉約的手指,一抹紅唇,時不時杏眼含光瞅著眼前這慵懶漢子。
漢子手長腳長,大字型趴在床上,似乎極為疲倦,他閉上眼,靜靜的傾聽這一曲音樂。
李金鳳嫵媚道:“我的官人,此刻貌似雙腳軟趴趴了。”
他已經窩在這屋三天了,他從懷中取出懷錶,現在已是七點十五分。
他睜開眼,盯著她旗袍下玲瓏有致的身軀,36D大胸脯,李金鳳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配上一點淚痣,煞是嫵媚與嬌羞並重。
男人邪魅的笑:“我的腳軟,但某個地方還沒軟,還能與你大戰一個時辰!”
說完,他俐落了起床,一個撲身,把李金鳳嬌軀抱起,壓在石桌上。李金鳳嬌聲:“流氓…別…”話還沒說完,一張小嘴就被男人吻得沒有空間說話。
男人舌頭往李金鳳嘴裡遊走,李金鳳被吻得雙腿合不攏,全身酥麻,想推開的力氣的沒有。
“砰砰砰”有人敲門。
男人抬頭起身,整理了衣裳,穿上鹿皮靴,走到桃木門前。
他開啟門,一個粗漢子站在門口,此人臉型寬闊,手上提了一個牛皮箱子,他道:“大哥,都在裡邊。”
男人點點頭問道:“一切乾淨利落?”
寬型臉男人道:“是的,我還要去辦最後一件事!”
男人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去吧”
寬臉大漢把箱子交給他,轉身離去。
男人關上門望著李金鳳道:“我要離開城裡一會兒。”
李金鳳點頭問道:“嗯!那九爺什麼時候回來?”
此人面目猙獰,細細的三角眼瞧著李金鳳,他笑了一笑,他以前可是一口黑黃的煙屎牙,此刻牙齒潔白,看起與新高前判若兩人。
此人正是張九,他回頭走到李金鳳的面前,右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很快!”